“也就是说,侯爷您可以亲自出山,带领永定侯府的两万私兵奋勇抗敌,痛击西齐和北漠的联军,重振朴家门楣,而不用担心,这两万人马被归入他人麾下,因别人的错误决策而白白丧命。”
“又或者,您可以让世子代您出马。就我所知,世子自幼便熟读兵书,更是自小便跟随永定侯府的两万私兵一起在营中历练,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他们每个人的能力和实力。若是由世子来领兵作战,必定能发挥出这两万私兵的最大威力。”
这话在朴旭尧听来实在是很有诱惑力。
重振朴家门楣?
作为朴家子孙,他便是做梦都想让朴能够回到往昔的风光时刻。
而不是就此没落,彻底跌出簪缨世家之列,沦为东阳最末流的家族。
可朴旭尧到底不是三岁的幼童,不会叫夜无殇简简单单几句话就给忽悠了去。
敛下心底沉寂多年,此刻却激涌翻腾的热血,朴旭尧声音沉沉:“楼公子,你说的种种,确实叫人很难不会心动。可是,就算我答应与你合作,恐怕我家老爷子也不会同意。朴家世代忠良,他绝对不会容许朴家背上一个背主弃义的名声。”
“侯爷,您告诉我,何谓背主弃义?”夜无殇直视着朴旭尧的眼睛,眼神坚定而有力量。
朴旭尧怔了怔,说:“自是背叛君主,枉顾道义。”
“可我并未让永定侯府行那背叛君主,卖国求荣的不忠不义之事。”夜无殇字字凿凿。
“严格说来,朴家早已退出朝堂,不干政事,只是空挂着一个永定侯的头衔罢了。换言之,永定侯府的人和其他百姓一样,都只是东阳的寻常子民而已。”
“身为东阳子民,在敌军兴兵来犯而朝廷束手无策之际,与其他有志之士携手抗敌,您告诉我,这哪里背主了?”
“待我们击退敌军,凭自己的本事占领西齐和北漠的疆域,自立为王,您告诉我,我们又违背哪条道义了?”
朴旭尧眯了眯眸,眼中精光灼灼。
“好,就算永定侯府不会背负背主弃义的名声,老爷子最终也答应了,就凭永定侯府这区区两万人马,楼公子以为,就能击退西齐和北漠的百万雄兵?这百万雄兵尚且无法击退,还谈何以后的事?”
“两万确实不多,可若加上楼氏船行的人,便有将近三万人马。”夜无殇当即将话接了过去,“待我们击退西齐和北漠的盟军,从他们手中夺回被他们侵占的城池立下威望,便可另外招兵买马。到时,想有多少人,便有多少人!”
“楼公子如何确定在与西齐和北漠的盟军对战时我们就一定能够获胜?”朴旭尧步步紧逼,“楼公子可知,北漠铁骑彪悍非常,便是东阳最精锐的骑兵,在他们面前也不堪一击。”
“北漠铁骑确实勇猛,但我自有法子对付他们。别说北漠铁骑总起来也就不过三万数目,便是有五万铁骑,我也能叫他们有来无回!”
言谈之中,从夜无殇眉目间折射出来的那份自信和魄力,让朴旭尧心头狠狠地震了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