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都已经坐在这个份,厉老太太还惦记着厉远山是她最后的一个儿子,不愿意下死手。
如果按照她年轻时雷厉风行的手段,光是厉远山和白家人勾结来威胁厉家。
厉远山就不知道可以死多少次了。
“这告诉我们,一个人不能太心软。”厉枭把厉远山叫人送来的一幅画找了出来。
这上面是一副古画,内容正是舐犊情深的画面。
这不就是在讽刺厉枭早年双亲去世这一件事吗。
好歹也是他哥哥,好歹也是他哥哥的儿子,这厉远山为了钱权,居然这样狠心。
阿肯在一边看着,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只要是厉枭身边的人都知道,他父母的死就是他心中的逆鳞,没有人敢触碰。
当年厉枭开始脱离厉家在外面打拼自己的商业王国时,曾经在一场大佬的聚会上,一个人看不惯厉枭身上的傲气,在大庭广众之下讽刺厉枭是一个没有爸妈教养的年轻人,嚣张无比。
当时厉枭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离开宴会之后特意嘱咐阿肯去把那个人一叫老小的消息全部都调查出来。
最后的结果阿肯也记不太清楚了,厉枭倒是没有对他的家人动手,只不过是做了一些小手段,把他们一家人的命狠狠捏在手上。
逼迫男人最后把旗下的子公司基本上让给了厉枭,他的怒火这才平息了一些。
一直以来厉枭都是这样的雷霆手段,上次最近一次动手就是只身跑进红鹰。
这件事,除了席阮阮和他,可能老太太都不清楚。
想着想着,阿肯抬头看了厉枭一眼,他正在沙发上坐着,浑身上下是矜贵的气息,俊美如斯,眼神又不带一点感情。
黑眸中似乎有风暴在翻涌,阿肯知道,厉枭又准备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心中默默为厉远山点了三根香。
“砰砰砰。”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谁。”厉枭开口,语气冰冷。
嘉嘉探头探脑走进来,眼神有些懵懂,她还是第一次来爸爸的公司,好奇的看来看去。
一看到是嘉嘉,厉枭身上的冰冷戾气消失殆尽,连带着眼神都温和下来。
“过来。”厉枭招招手。
嘉嘉连忙迈着小短腿跑过去,坐在了厉枭身边,“爸爸,妈妈说让我来找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