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并不知道的是,吴浩现在已经到了派出所。
此刻,他正负手站在院子里的荫凉处,而赵庆宇则满额是汗地站在他身畔,躬着腰,可怜巴巴地望着吴浩。
“吴董,求求您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一定要不要和我一般见识……”赵庆宇豆粒儿大的汗珠子噼哩啪啦地从额上往下掉,苦苦哀求道。
“其实,你儿子可以考一考其他的院校嘛,为什么非要考公/安类呢?”吴浩好整以暇地望着他道,其实脑海里是在急速地思索着,应该如何利用这个难得的契机将利益最大化。
“这是他的梦想,他从小就向往这个职业,我,我也没有办法……”赵庆宇哭丧着脸道。
他何尝不想让儿子改报考院校?可问题是,儿大不由爹,他儿子着了魔似的就想报考炎黄警官大学,一听说这件事情会影响到他的报考,这下可倒好,连儿子带娘全都炸了,刚才就匆匆赶到派出所里作了一通了,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了,赵庆宇也不愿意腆着脸再来求吴浩了。
“哦,这样啊。那你的意思是,让我跟你和解,是么?”吴浩微微一笑问道。
“是是是,您,你就放我一马,我可以给您赔偿,只要合理,我就一次性全都赔付给您,只要吴董放我一马……”赵庆宇点头哈腰地道,活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要我放你一马,也不是不可以。另外,赔偿我也可以不要。但是”,说到这里,吴浩望向了他,有意加重了语气道,“你必须,要拿出你的诚意来,这才可以。”
“我,我……真的很真诚了”,赵庆宇何尝不知道他的意思,可是,他真的不能那样做,只能在这里装糊涂。
吴浩边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便走。
赵庆宇一下拦住了他,哭丧着脸道,“吴董,我真的,很真诚了……”
“如果你还执意装糊涂的话,赵主任,我想我们之间无法和解”,吴浩停下了脚步,盯着他,缓缓地道。
赵庆宇手抖了起来,转头望向了屋子里眼巴巴望着外面的母子两个,又看了看吴浩,终于,他狠狠地咬了咬牙,重重点头,“好,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
“那就去屋子里说吧,有警/察叔叔做证人,也避免了什么我对你进行威胁之类的嫌疑,好不好?”吴浩微微一笑道。
现在,整件事情已经纳入了他的节奏,赵庆宇再难翻出他的手掌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