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爸,您教训得对”,安庆阳沉默了一下,反复地思忖着父亲的话,缓缓地点头,真诚地说道。
“庆阳,有些事情,你必须要思前想后、未雨绸缪甚至要未虑成、先虑忧,这样才可以。否则的话,千里之堤要是崩溃,也就是在一瞬间罢了”,安东面色稍霁,轻叹了口气道。
“是,爸,您说得对。其实我一直并没有把吴浩放在首要敌人的位置上来对待,这本身就是我的重视性不够,也导致了我们战略重点发生了偏移,也才造成了现在吴浩这种起势并威胁到了我们的局面。
出现这种局面之后,我并没有认真地去思考破解之法,反而还是将战略重点放在了抵御为主,从来没有想到如何去主动出击进行破局,这是我所犯的第二个错误。
第三个错误就是,我没有转换思维,想着变堵为疏,依旧还在想着如何去硬抗吴浩的攻击,以强硬的姿态去回击吴浩,拿回我们的东西。但现在来看,这并不是回击的问题,而是如何破局。尤其是在吴浩很有可能和宋家联合起来的这件事情上,更需要破局。那,吴浩就是这个破局的关键点,而这个关键点就在于,如何将吴浩拉拢过来,成为我们的人,最少,也不能让他于成为我们的敌人。哪怕是保持现在的均衡态势,也不能让局面继续恶化糜烂下去!”安庆阳缓缓地道。
“确实如此”,安东缓缓地点头,随后又望向了他,眼中有着如鹰一般的锐利,“不过,单靠一个小柔,恐怕未必真的能将吴浩拉拢过来。毕竟,吴浩这个年轻人,心志极其坚韧。所以,对于小柔和吴浩,要制定多种策略才可以。具体怎样去做,你们去想吧,我老了,这天下是你们的天下,更是年轻人的天下,我只负责帮助你们在关键时刻指指路子。你,明白了吗?”
“是,爸,我明白”,安庆阳重重地点头。
“我累了,要休息一下,你且去吧”,安东点了点头,挥手道。
接下来的两天里,吴浩依旧如常,该上班上班,该做事做事,该推/进项目推/进项目,一切似乎照旧,生活仿佛从来没有兴起过波澜。
这两天里,他也有意没再与蓝宇、李冲跟贺飞联系,就是在熬鹰。
而周海也得到了他的指示,没有再与这几个人联系。几个人也实在憋不住了,却不敢去问吴浩,毕竟,在他们眼里,吴浩都已经是神一般的存在了,所以只敢问周海。
第一个问周海的人是李冲,只是小意地问了几句,说这件事情还有没有消息呢,周海当然回答说没消息,也不知道吴董事长是啥情况,他是咋想的。李冲也就没再多说什么,摞下了电话了,没再打电话了。
第二个问周海的人是蓝宇,相比于李冲的委婉,他算是比较直接的了,直接就找上门来了,请周海喝酒。周海也没拒绝,然后,席间,李冲也没问太多具体的事情,不过还是旁敲侧击了半晌,甚至问到了诸如吴浩的兴趣爱好啊、家里有没有其他的亲人在天阳市啊,等等。
临走前,给周海的车里硬塞进去了一把剑,那是一把海外精工锻造的武士剑,未必有多贵重,但胜在造型精巧,雕刻精美,并且,也是周海喜欢的东西——毕竟,他平时就喜欢这种刀剑棍棒一类的东西。
“喏,这三个人,现在就剩下贺飞没找我了,这小子平时就沉默寡言的,也不太爱说话,除非问到他,否则连声都不吭。”周海将这些情况向吴浩汇报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