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你在胡说些什么?”
金春口吐鲜血,脸色像是吞了苍蝇般难看,他艰难的抬起头怒瞪着金可染:“我知我亏欠了你,可你好歹是我金家的嫡长女,你为何非要如此害自己的家族?”
“嫡长女?自己的家族?”
金可染如同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差点儿直不起腰来,可这笑容冷如寒冰,“我说金春,刚金半莲的一番话,你是故意没听见,还是装聋?”
“你们金家何时有当我是嫡长女,何时有当我是人?”
像是没看到金春那恨不得生吞了她的样子,继续道,“金半莲虐杀我的事,你和王氏不要说毫不知情。我小时候,金半莲好几次差点儿杀了我,你和王氏是怎么说的?”
她状似回想了一番,用手指了下他,“你和王氏说,区区一个废物罢了,能让金半莲开心,是我的荣幸。你们还说,下次金半莲寻我开心时,我要像条狗那样,不能有一丁点儿的反抗。”
这番话一出,在场的人看金春和金半莲的眼神更不对劲了,不少人皆是唾弃嫌恶这对父女,“当真是看不出来,这对父女是妥妥是人面兽心啊。”
金春硬生生的呕出一口血,恨怒交加又恐慌的向叶承颜求救,“随缘真人,随缘真人,请你主持公道。”
“她金可染是我的女儿,哪有女儿这样对父亲的。再说了,她从小不会修炼,难道我要顾着她,不顾修炼天赋好的半莲吗?”
他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一步,无论如何都不能毁了名声。
叶承颜掀了下眼皮,神情寡淡的转动着佛珠,嗓音淡如水,“自作孽,不可活。”
金春一哽,金可染哈哈大笑着拍了拍叶承颜的肩,“哎哟大崽子,你这话深得我心。俗话说得好,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她眸光如冰刀子般睨着金春,笑容无比讽刺,“金春,你勾搭自己大嫂,残害自己大哥一家和自己嫡亲的女儿,你又有何资格求饶?”
金春恨毒了金可染,更多的是对死亡的恐惧,“可染,我养育了你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若你真杀了我,会遭天打雷劈的。”
“杀了你,多脏我的手啊。”
金可染这话,让金春暗暗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放松的笑容来。
但这笑容,却在金可染的下一句话中,僵硬在了脸上。
“你害了那么多人,又何须我动手,多的是人要找你算账。”
金春并不认为自己有做错,他做这些都是为了金家和他的未来,是没有错的。
“可染,看在我养育了你十多年的份上,你放我一条生路好不好?”
金可染却是没再搭理他,凉凉的瞥了眼努力降低存在感的金半莲,“还不继续说?”
金半莲不敢不说,哆哆嗦嗦的说道,“当年……”
“夏宗主,夏宗主,求求你救救我们一家。”
金春强行打断金半莲的话,苦苦的向夏武求救,“夏宗主,金家是赤羽宗的附属家族啊。”
夏武如何没听懂这话里的威胁,咬了咬牙,眸底悄然划过一丝杀意,“可染真人,再怎么说,你也是金家的女儿。常言道,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是不是?”
谁家来参加秘境,会安排老祖级别的大能者带队的,也就天鹤宗和银光寺不按常理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