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两人最终还是没有做成。希让慈论如何不肯答应,然而他既舍不得看她煎熬难受,自己也着实很想要她。于是,最后他是嘴和手同时上阵,又给了她两次。
戚林漪终于尽兴,窝在他怀里睡得鼻息咻咻的,像只趴在母兽柔软肚皮上小憩的猫科幼崽。
结束的时候,希让慈手上、面上沾染了许许多多她腥甜丰沛的爱液,作为一株因戚林漪而茁壮的植物,被浇灌自然也充满幸福感,即便他的坚硬始终没有得到充分的慰藉——他连自我抚慰都顾不上,一边手口并用竭尽全力让她舒服,一面还要分心护着她伤腿。
然而即便是这样他也感到尽的满足。
一周过去了,他仍然时不时觉得一切美好如幻梦。
戚林漪没有明确说他们的关系,他也没有问。他们目前不太像传统的小情侣,但也不是典型的炮友,应该处在一个交界处,也许是观察期或是试用期。总之所谓,只要能在他身边,哪怕他真的就是做一个保姆或者是司机呢?
希让慈觉得自己同她越是接近,心里执念越是深重。
植物大抵就是这样——不只面上你能看到它的枝繁叶茂,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根系的延伸更是出人意料的广阔和深远。
戚林漪中间接过一次徐清雅从国外急吼吼打来的微信视频——在她刚发完消息说自己和希让慈最近进入到另一重关系的时候。
“什么什么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发生了什么啊啊啊啊戚林漪你快原原本本和我交代!”徐清雅在电话那头宛如一个女疯子。
戚林漪看了眼时间,这时候冰岛应该是凌晨。
她有些哭笑不得,“你先冷静一下!这么晚吵成这样,小心一会儿被隔壁房间的投诉。”
“我在外面看极光还没回呢……啊啊啊啊不是!你少管这些,我徐清雅就算是下一刻要被冰岛警察叉走,那也得让我先把p嗑完再说!你快说啊啊啊!”
戚林漪隐隐听到边上郑一泓在同人用英文道歉的声音。
于是她省去黄浩林和兰鸿那部分,只说自己不小心扭伤了腿,恰好希让慈来找她,两人一来二去的,就又好上了。
她说得简单,有种晋江文学城拉灯式的敷衍。主要是很多细节她不能说,但也实在不愿意欺骗徐清雅,于是干脆选择略过不讲。
那头有片刻的停顿。戚林漪到底心虚,生怕徐清雅会不高兴,脑中正在思考应该怎么安抚她,却突然听到徐清雅有些闷闷的声音隔着千里万里的网线传来——
“好神奇啊戚林漪。你知不知道,我刚刚才对着极光许的愿,结果没多久就收到你这条消息,我现在真的激动得快要哭了。”
“你还替我许愿了呀?”戚林漪鼻子酸酸的,故意装出一副混不吝的语气。
“嗯。因为真的好美好梦幻……我说好可惜你不在,你一定会喜欢的。郑一泓就说那我替你许个愿,让你下次来也能看到这么美的极光。我说谁许愿许这种啊。我要许就许你一辈子幸福,比我幸福。”
戚林漪垂眸,两滴热泪霎时滚落。
“谢谢你,徐清雅。”这一次她没有掩饰自己的哭腔。
结果两人就这么捧着电话齐齐落起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