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凛淋浴完的时候是晚上九点,距离熄灯还有一个小时。
经过谢钰的时候他特意瞟了眼——
精神还行,没尿,有气儿。
其实除了众人不间断的视奸和亵玩外,让一个Apha当着所有人面失禁也是羞辱的一种。但谢钰也是狠,整整一天愣是一滴水都没喝。
只是四天……谢钰他不可能撑住的。
冬日的冷水澡总算浇得薛凛烧灼一天的神经有了片刻缓冲,回到牢房时他还是没忍住点了根烟。
今天一天,他抽了差不多二十支,刚好一包的量。
吱——
恰在此时,监狱走廊尽头的小门开启,声响自然又引得聊蛋疼的囚犯们一阵注目打趣儿。薛凛闻声也叼着烟晃到了铁门前,透过逆光望向行来的几人。
“你们几个都老实点啊!再惹事儿就禁闭室伺候!”
“警官说的是。挨的那一下可够我受了,这进医务室都躺几周了,我们肯定安分。”
留着络腮胡的男人一阵油腔滑调,狱警嗤了声也不屑多说。
显然胡子这帮人都是禁闭室和医务室的老常客了。判得太久,他们当真是没有丝毫劳改出狱的念头,成天寻衅挑事一点不安分。
这不吗,刚从医务室滚出来的一众人前脚刚作完“保证”,后脚一瞥空置许久的耻辱墙挂了个人,脚步一滞的同时连声调都高了,
“等等…警官,这耻辱墙什么时候挂人了?!”
“今早刚挂上去的,强奸医生被薛凛撞见的。”
“我操,这么劲爆?!我这医务室是白住了啊,还好他妈今天出来了。”
胡子是显而易见地兴奋了,连带身后跟着的几个在旁帮腔,摩拳擦掌间一看就是蠢蠢欲动。
狱警见状回过头正想用电击棒警告一番,不想胡子又抢先道,
“警官,您看这不还没到熄灯时间吗?我们这帮人和大家脱节了这么久,能不能让我们先去看看人,再回牢房也不迟啊。”
狱警也上道,一只手比划着对胡子碾了下指尖。下面的人见状忙将口袋里的烟递了一小捆,都是监狱里大家心知肚明的高级货。
狱警瞥了眼,甚是随意地往口袋里一放,电击棒一收,端的还是那副正派样儿,
“行吧。不过我可先说好,他信息素强着呢,你们估计玩不了太久。”
“您这就说笑了吧,这信息素……”
“挂那儿的是谢钰。”
…
狱警话一落,胡子嬉笑打岔的样儿顿时一收,沉默数秒后骂了声操。
论起来,他妈的前不久自己还给谢钰递过刀片。但就是因为帮了他,才惹出薛凛之后一连串的事儿,把他们这帮人给弄到了医务室,开膛破肚一躺就是几周!
俗话说得好,冤有头债有主。但薛凛这人胡子斗不过,那他就直接把这债安在了谢钰身上。他妈的,本来还以为这人真挺有能耐,现在看来,也就是个被挂上耻辱墙的婊子!
身旁的水仙似是察觉到胡子的暴躁,思来想去还是伸手拉了下人,
“哥,你别冲动…”
“滚开!”胡子一推人,却是走快两步又换上了副笑脸,朝狱警殷勤道,
“对了,您刚说,他是被薛凛弄上去的没吧?那薛凛整他了吗?”
“整了。”狱警闲闲道,似乎是生怕事情闹得不够大,将实话又添油加醋道,
“薛凛在他身上烫了烟头,又掐着腰给人摁墙上。总之闹得很凶,也放了话,说谢钰挂几天他就操几天。”
…
胡子一听忙应和了声,连最后一点顾虑都烟消云散——
耻辱墙谁弄上去的就谁来打样儿,这是监狱里不成文的规矩。薛凛几乎从不在公众场合操人,既然他做到了这个地步,那看来俩人是真崩得彻底。
也就是说,论自己怎么报复,只要不把谢钰弄死就都算不得过分咯?
那这敢情好办!
不多时,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追随着胡子一伙人的身影来到了耻辱墙。
方炝坐在地上骂了声操,柳丁悠哉地晃悠看戏。薛凛头发还是潮的,似一头守着领地的猛兽遇见入侵者,靠在铁栏旁不自觉又眯了眼,凶光藏也不藏……
但论他们如何心怀鬼胎,到距离都太远了。铁笼不开,就注定了他们只是这场闹剧的旁观者。
群群脚步声响由远及近。
谢钰身体被悬挂禁锢得动弹不得,唯有脑袋能调整分毫。闻声瞥去,当先入眼的是一个高大粗犷的男人,两颊的络腮胡分外打眼。其次,是那个公交车水仙……
所以,这就是在禁闭室听闻过的“胡子”?一个A级Apha,闻着像是荞麦味儿。
只是还不待谢钰细想,男人看见自己时眼中的兴奋和嗜血一闪而过。
下一秒,只见他骤然上前捂住自己的嘴就往墙上发狠一摁,同时小腹传来一阵剧痛,一拳头落下是十全十的力!拳拳到肉的闷击就这样消匿于铁墙的震颤声。
“操,这味道是真他妈呛。”
胡子收拳的时候甚至还不忘甩了甩手,另只手依旧堵着谢钰嘴下了死力往墙上摁。
他那一下出拳是当真快,不说谢钰根本毫抵挡之法,整座监狱都是静默了两秒,才突然反应过来似的爆发出一阵喧闹嘈杂!
“胡子哥…”
“滚开!”
男人再次将欲要劝阻的水仙推开,视线转向一边看戏的狱警讨好道,
“警官,我抽根烟行不?速战速决。”
狱警没吭声,只转了个身一摆手全当默许。
火光一现,香烟袅袅熏了谢钰的眼睛,奈何微眯间连偏头都不能。尽管谢钰不愿承认,但胡子那一拳头落得位置当真黑,自己一时间甚至还没从疼痛中抽身。
除此之外,更让他痛苦的是愈发急切的尿意……一天了,自己决不能在这种时候失禁,决不能。
“抖得挺厉害啊,疼的?”
胡子说着吐了口烟。兴许是嘈杂的叫喊声刺激了他的兴奋点,先前的几分忌惮现下也一扫而空,视线嚣张肆虐地扫过谢钰身上留下的伤疤,悠悠道,
“薛凛今儿烫得你哪儿啊?别告诉我一天功夫就愈合了。”
…
来者不善。胡子的敌意根本不是先前那些人可以比拟的。
谢钰如今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能反击的,唯有一双墨眸沉到了底,微眯间毫不收敛地释放着信息素,试图以此尽快击退对方。
“咳…他妈的破百合。”
胡子猛得蹙眉骂了声,但似乎这样的举动也逼得他愈发急切,连烫伤都不找了,指尖一夹烟头径直朝自己戳了过来。
“…唔!”
不是锁骨,甚至都算不上皮肤。
烟头摁在左边乳尖那刻,捆绑的绳子肉眼可见地剧烈一抖。挣扎下谢钰后脑又一次撞在铁墙带起闷响,嘴巴依旧被死死捂着泄不出一丝声音。
很疼,痛感牵连着身体最敏感的神经烧向全身。细微的嘶嘶声和飘起的青烟交相呼应,眯了谢钰的眼,身体是止不住地抖。然而烟头还在一点点恶劣地碾着,直至橙色的火光彻底熄灭……
胡子显然得趣于此,招呼手下的声儿穿过重重嘈杂响彻耳际,
“过来!再给我点根烟!”
灼烧的剧痛暂离乳尖,却不妨碍尖锐的余痛继续蔓延。
只是还不待谢钰缓一口气,却见胡子将熄灭的烟头随手一扔,径直拉下裤腰任由性器暴露空中,欺身而上将自己压制墙上的同时伸手又要拽自己的裤子——
“开门。”
就在这时,低沉的男音极具穿透力地压制一众喧嚣。不止是胡子动作一顿,连带谢钰也被熔浆迸发般的琥珀一惊。
S级Apha本就五感绝佳,谢钰越过胡子肩头,近乎俯瞰的角度更能让他看清声音传来的位置。
46号房,薛凛左手夹着烟靠在铁门旁,右手攥着铁杆极不耐烦地敲着。明明动作是随意,但目光相对的刹那谢钰只觉自己顷刻便被洞穿,连那双琥珀中浸透的暴戾都隔着距离烧上自己的身!
薛凛一字字道得漫不经心,视线不离的同时话尽是对狱警说的,
“怎么就让胡子一个人玩儿,这他妈不合规矩吧。开门!”
…
“操,薛凛也要来?”
胡子鄙夷不满的声儿响在耳边,下一秒,扒着自己裤腰的手是放下了,但裸露的性器径直隔着布料顶入了双腿间!
“唔…”
谢钰仰头极尽躲避间断了和薛凛的对视,近乎腿交的动作让他抗拒至极,可偏偏双脚绑在一处连逃都逃不了!
同时间狱警思索一瞬后看了眼距离十点还有大半小时,索性慢悠悠朝46号房走去。胡子耸腰动作的间隙又接过了手下递的烟,话却是回应薛凛的,
“凛哥,我不爱和人双龙。我就弄个腿啊,其他的还是你来…嘶!你想夹断我吗?!”
胡子话一顿,谢钰的反抗让他愈加火大,干脆拿起烟头想都没想,又朝着先前左边乳尖烫过的痕迹碾去——
“唔!…”
吃痛的闷哼下谢钰腿根一松,仰头间后脑抵在铁墙极尽挣扎。与此同时,薛凛的语气不再似先前般闲淡,一脚踹在了铁门吼道,
“他妈快点!开门!”
琥珀在监狱大张旗鼓地恣虐,事态显然不妙。
可要怪就怪易感期的Apha信息素论如何暴戾,总透着碾压一切的占有欲——
与其说是愤怒,倒不如说在场所有Apha都感知到了……薛凛汹涌的欲望。
狱警不耐烦加快脚步的同时,高台上的胡子同样不好受。
薛凛离得远,于他而言真正的压迫来自眼下被自己侵犯的百合。
原本还能坚持个五分钟左右,可现下每多呆一秒脑袋都如即将爆炸般的剧痛!那是等级的绝对压制,是绝对不准“以下犯上”的鸿沟!
“…操。”
胡子骂了声,索性鸡巴又抵在谢钰腿间胡乱地抽插数下,同时指尖不断用力碾着烟头直至彻底熄灭,方往后一退将性器抽出,对着手下们低声道,
“没时间了。水仙你受得住,你过来弄他。”
“哥,可是薛凛他…”
“别啰嗦!他也就是精虫上脑而已。快,再递我个刀片。”
胡子的命令众人不好反驳,左右狱警的注意力现下都在薛凛那儿,便将刀片从袖口一伸就递了过来。
另一边水仙在胡子的推搡下直接扑到了谢钰身上,百合的味道顷刻间将他淹没。法,他只能右手熟练地伸向Apha的下体,隔着裤料一阵揉搓……
“你他妈伺候他呢?!玩屁眼不会吗?别人怎么玩你的,你就怎么玩他!”
胡子见状一脚又踹在了水仙侧腰,直到看着他指尖探入谢钰裤腰才哼了声不再骂,余光却是一瞟另边已然在狱警带领下走出牢房的薛凛。
…
谢钰乳尖的剧痛还未消散,被烫伤的乳头未流鲜血,却比最艳的玫瑰还要红。
他咬着牙愣是没吭声,水仙的气味儿一个劲往鼻子里钻。他到底还是没碰上自己后穴,只是不似寻常Apha的柔嫩指尖在自己臀瓣摩挲揉掐,唇瓣不断吻着自己颈侧,极轻地道,
“我做个样子谢钰…你别怪我。我只会玩鸡巴…”
尽管如此,谢钰捆绑双腕的麻绳在绷直中依旧颤抖不停,身体论怎样逃避挣动就是逃不了分毫,连一个C级的Apha都推不开!
暴怒之下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谢钰料定胡子坚持不了太久了。他手下已经有人受不住地冲下高台,胡子也不过强弩之末。
就快过去了,很快,就过去了……
“谢钰,是你不中用。老子给你递刀,你他妈还害老子进医务室操!”
胡子的声音再度响起,谢钰闻声抬眼时难得一愣——
小小的刀片锈迹斑驳,在胡子指尖一转直直就朝着自己侧腰插来。
终于,谢钰的面色茫然间有了松动,极轻的一声是他鲜少的求饶,或者说更像自言。
“不要…”
刀刃还是落下了,丝毫不留情,牵起一串血珠。
疼痛尖锐,但并非难以忍耐,和谢钰平时受的伤相比算不得什么。可是极度的排斥和恐慌还是如海啸般袭来,顷刻间将谢钰淹没——
嘴角带笑的男人,锈迹斑驳的窄小刀片,一动不能动的身体。恍惚间,迫切想要逃离的记忆和难堪的现实在这一刻重叠。拖拽着他沉底,窒息。
“操!”
另一边,走廊上的薛凛同样一愣,连带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猛然睁大。
他看见了刀片,看见了甩落的血珠。薛泽说过的话又一次响在耳边,他说,谢钰的母亲身上满是刀痕!
那些骇人的猜想再次闪过脑海霸占思绪。那天去医务室,自己的本意就是问一问谢钰,问他为什么这么恐惧见到母亲,问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在那天崩溃……
问他,女人身上的恶行是不是也曾加注在他身上,所以才会想要报复地痛下杀手?!
但薛凛发誓,自己从未想过要用这种方法验证…太残忍了。
“薛凛!”
“滚开。”
这回薛凛再顾不得客气地叫狱警一声Sir,抬手就将欲要阻拦人一把拽开,脚步加快的同时喊了声,
“胡子!”
男人闻声回头,望向已经来到高台下方的男人。
此刻他着实不想跟薛凛打照面,但好容易谢钰又在这儿能解一解自己心头之恨——
两相犹豫间,胡子索性收刃之余,刀片又寻着谢钰最敏感和吃痛的乳尖划去。从左边锁骨一路斜下,划过右边乳尖,直至停在侧腰。
完美的血线似捆绑的红绳,加之身上各处的淤青痕迹,近乎凌虐的姿态才是监狱众人想看的。只是胡子还不及欣赏,甚至顾不得谢钰为何不再挣扎。他将刀片一收袖口扯了下还靠在谢钰身侧猥亵的水仙,低声道,
“收手,走!”
“别走啊胡子。站那儿别动,等我上来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