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骸,林骸。
手铐脚镣的叮铃声中,谢钰一遍遍在脑海中回味着这个名字。
其实他是谁并不重要,但既然薛凛专门来问了一句认不认识,那是不是说明自己遗漏了记忆中的某一块?
“到了。”
随着领路的狱警话落敲门,谢钰垂眸望向脚下一道道由阳光谱写的“琴键”。
监狱长的办公室位于顶楼,冬末吝啬的阳光难得此刻显得温暖。铁架将落下的阳光切割,变成一块块明暗的方格,偏偏自己不慎站在阴影中。
莫名的,谢钰些微挪动了下身形,试图站在仅仅一步之遥的阳光下——
“进去吧。”
厚重的木门应声而启,狱警伸手在他后背一推。奈的,一寸日光就这样与自己擦肩而过,再回头。
在监狱操场能看见那百米之高的监狱制高点,而那小小的窗口,就是这座举国重监的唯一独裁者。
当然,不出意外现在谢钰也在里面。
…
薛凛难得在上午的自由活动时间回到兄弟之间,坐在他们最常停留的操场破旧木台,视线却怎么都控制不住的,随着心神落在那制高点。
一小时前狱警将谢钰带走的时候自己曾问过。
他攥着铁栏,尽可能平静地道,
“不带我吗阿Sir?”
可那狱警只是瞥了自己一眼,冷声道,“监狱长说只带谢钰,你老实待着。”
…
薛凛想不通,按理说林骸那种人不会“食言”的。
那时谢钰一丝目光都不曾分给自己。加之狱警冰冷的态度,和如今操场高塔之上自始至终都对准自己的枪口……
谢钰现在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薛凛还是觉得林骸在摆他们。他会接自己上去的。
“你们看那边。”
身前一小弟的声儿将薛凛思绪拽了回来。顺着他目光望去,正好看见几名狱警朝着他们的方向摆了摆手。
“凛哥,好像是在叫你?”
薛凛没答话,也说不上心头的大石是落地还是升空,起身间不做犹豫地就朝狱警方向走去。
只是好似又想起了什么,薛凛脚步一顿,微微偏头道,
“对了方炝,东西一般都你收着的。我枕头底下还有个刀片,你回头也拿去吧。”
方炝没想到薛凛会突然和自己说这个,一愣间点了下头,
“得嘞凛哥。”
得到回应,薛凛回过头再不停留,与往常异迈着闲闲步伐走向等待自己的狱警。
可不知怎的,方炝听着耳边兄弟们的嬉笑斗嘴,望着薛凛愈来愈小的背影,右边眼皮却猛得一跳!
好像有什么不太对。凛哥他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么一件小事?这整的,就跟他不会回来了一样……
“什么事吗阿Sir。”
不待薛凛话落,早准备好的狱警拽过他的双腕扣上手铐,还有一人弯下身正绑着脚镣。
这些都在意料之内,可让薛凛想不到的是为首的狱警竟又拿出了个喷雾剂,命令道,
“转身。”
薛凛神色间的狠厉一闪而过,但还是不得不听令照做。
近乎零度的水雾落在后颈,一下不够,足足喷了四五下。直到水雾透明成膜,牢牢将后颈的腺体覆盖——
是过量的信息素阻隔剂。可是,为什么?
…
眼前是绝对的黑暗。这对谢钰而言并不算陌生,但是论多少回他都适应不了。学不会应和,又不得逃脱。
“你是不是很害怕?”
男人的低吟吹在耳际,假意的关怀背后是不加收敛的兴味。
谢钰没回答。哪怕每一次的结果都是一样,被反锁在木椅靠背后的双手仍暗自一挣。
如此弱智的举动似乎逗乐了男人。
耳边气息远离的刹那,换由冰冷而柔软的橡胶塞入自己耳廓。本能的,谢钰唇瓣微张想说些什么,但戴入的那一瞬世界好似沉入了冰冷海底——
他与世隔绝。什么都看不见,也什么都听不到。
像从前的数次,没有人能听见自己的呼救。时间久了,他便也不再哭喊,不再说话,直至一声不吭。没用,便不再开口了。
只是如今的情况谢钰怪不得别人。
是他没有将监控摄像头和记忆中的联系起来,明明是那么小的几率,他怎么都没料到“巧合”从来都是有迹可循的因果!
父亲地下室的摄像头二十四小时运作,从来都是和监狱一样的。是自己疏忽了,自己没想到……
缺少呻吟的“游戏”总是差了点意思。
林骸啧了声,不过在看见谢钰紧绷下微微战栗的下颌时心情又好了些。他确实期待这一天很久了,从谢光威死讯传来那天就在期待。
索性,林骸悠悠走向一旁的最佳欣赏区落座,腿一翘,目光转向一直立于谢钰身侧的Bta,
“别这么扫兴啊黎医生,一会儿你照我说的做就行了。他是终生囚禁,你别那么大压力。再说不是答应给他弄安全词了吗?死不了。”
“可是监狱长,谢钰他根本不知道安全……”
Bta露怯的声儿刚响起,便被门外的敲门声打断。
林骸没再给他开口的机会,嘴角一勾,径自道,
“好了,别哭丧着脸。戏开场了,笑一笑。”
…
“你们他妈到底…操。”
宽大的黑色胶布沿着双颊一路粘过,再不给薛凛任何开口的机会。
正当他思量着林骸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时,木门应声而起——
一瞬间,薛凛所有话语皆堵在喉间,连一声呜咽都再发不出。
谢钰坐在办公室正中央的木椅,一条黑布蒙过双眸遮了大半张脸,轮廓分明的下颌线更显冷峻。双手被反向锁绑在木椅后背,双腿分开些许任由铁链紧紧连结着脚腕和椅腿,是最标准的审讯捆绑。
林骸和自己似乎都用了信息素抑制剂,房间中除了百合再其他。
黑布剥夺视觉,特质的耳塞封闭听力。此刻的谢钰坐在房中就像一座孤岛,恐惧和愤怒就像这座小岛上的活火山,紧绷下“危机四伏”……随时可能自毁。
“看见人连道儿都走不动了?”
不知何时林骸已经走至了身前。薛凛视线一转,却见他径直拉过自己的手铐就往房里走,而身后跟着的狱警直接将电棍抵在了自己后腰押解,彻底断了所有逃路。
“唔。”
此刻能发出的只剩这一种声音,而林骸根本不予理会。直到领着自己来到谢钰正对面相隔五米远的木椅,压着他往下一坐。顷刻间,狱警拽过薛凛的手腕和脚踝,学着和谢钰一样的方式捆绑!
薛凛动得厉害,也不知是铁链带起一声刺响还是有所感应,在谢钰下巴轻轻一抬的瞬间,薛凛觉得他好像在看自己……透过重重黑暗,死死盯着于他而言并不存在的希望。
“唔!”
“好了安静点。你现在连信息素都没有,他不可能感知到的。”
林骸站在自己身侧悠悠道着,脚踝上的最后一个结节正好落下。
自知挣脱不能,薛凛不敢再和谢钰继续这场“对视”。目光蹬向林骸的霎那,不想男人俯身凑在自己耳边继续道,
“别紧张,这是我为你们量身定制的‘治疗’。”
说着,林骸示意几个狱警退到一边,一挥手又令那Bta医生拿过器具上前——
是一个柱状的“铁笼”,但又不同于寻常的阴茎锁。
更大些,其内还留有些骇人的铁丝状尖锐……像个刑具。
“唔!”
薛凛猛然一挣,但终究阻止不了医生蹲下身拽住自己裤腰往下一扒,堪堪露出了毫反应的性器。
“是这样的薛凛,我来和你解释下‘疗程’。”
林骸垂眸间看着医生拿过酒精为他的阴茎消毒,在冰冷的触感激起薛凛剧烈一颤时,林骸身体下压双手摁住人肩膀,将其牢牢摁死木椅上,继续道,
“我和你的老父亲沟通过了,他呢,是不想再留你了。但我觉得吧,你还有救。”
钢铁冰凉,贴着最敏感的性器落下上锁,再度激起薛凛胸膛剧烈的起伏。
而随着林骸一挥手,那医生便起身回到了谢钰身边,更换胶质手套后又探向了谢钰狱服纽扣,一颗一颗,缓慢解开落下。
“唔!”
“你知道巴浦洛夫的狗吗?”
林骸手下持续施力,目光一扫薛凛被牢牢锁住的性器。只要他稍有反应,锁具内部保留的尖锐便会刺向脆弱敏感的性器,那将是最可怖的疼痛。
林骸对此设计似乎十分满意,连声儿都带了笑意,
“你不是喜欢他吗?喜欢就会硬,硬就会痛……多来几次,你应该也能被矫正过来吧?狗都可以,你肯定也可以的。”
…
终于,薛凛的挣动停了。
正对面的谢钰狱服已然尽数解开,随着医生手上一扒堪堪挂在肩头。
不过三天,谢钰身上的刀伤依旧保有疤痕,而两边乳尖虽说自己舔舐了近乎半夜,但到底好不彻底,红肿着伤口犹在。
“嗯唔!”
阴茎陡然传来的刺痛让薛凛猛烈一抖,但刹那间又被身后的林骸用力摁住。只是,这一切都不是最骇人的——
直到那个医生从托盘中拿出小小的刀片,棉片酒精附着其上,正一丝不苟地为其消毒……
“你对他反应这么大啊,看一眼就硬了?不过没关系,我们慢慢矫正。”
林骸的轻语吐在薛凛耳侧,尽是兴味盎然,
“至于谢钰的疗法就比较复杂了,也可以算作一个实验吧。你听说暴露疗法吗?”
“唔…”
“暴露疗法,就是让他直面恐惧。不过我确实不太想留他,所以做得可能激进些。他只有一个机会,能活就活,活不了能治好你也是不的。”
当林骸话落那刻,医生左手拿刀,蹲在谢钰身侧。右手一伸,隔着狱裤径直揉上了谢钰的性器!
而就在谢钰本能地深吸气时,左手刀片瞬时落在了腰侧——不深不长,只是很小的一道。同时间拇指隔着狱裤在马眼一碾,带起谢钰双腿微微一颤时,刀片便在同样的位置覆盖落下!
伤痕交叠,划破皮肤深入血肉,带起空中的一缕鲜血。
“嗯!…”
谢钰终于出声儿了,很轻的闷哼。
林骸嘴角弧度愈深,他所谓薛凛的失声,越过他的肩膀欣赏着鲜血顺着谢钰的腰侧蜿蜒而下,贴在他耳际似交谈般道,
“这就是规则,看懂了吗?”
“我在暴露疗法上还加了些和你一样的狗疗法。他只要在刺激下有生理反应,刀伤就会更重。怎么样,挺有趣的吧?你们两个可以同时治疗。”
…
这到底是同时治,还是共堕地狱?
薛凛其实听不太清林骸的话了,甚至连视线都变得模糊,可偏偏相对而坐的姿势让他别回旋——
他看见医生的手探入了谢钰的裤腰,毫阻隔地抚慰上他的性器。
谢钰似乎也发现了其中关联,咬牙间将所有闷哼都竭力压抑……他意志力一直都很强,特别强。纵是敏感的小眼被极尽戳弄揉搓,终是一声没吭一下没动。
机械般操作的医生似乎犹疑了片刻,不经意间抬眸望向了林骸,可得到的也只是男人不屑地示意继续。
法下医生回过头,左手刀片换由名指和中指一夹,食指拇指一抬捏住那颗曾被烫伤的乳尖,揪起揉搓,再用力一碾——
“嗯!…”
“唔…”
黑布下的唇瓣微张,谢钰仰头急促一声喘息,带起腰肢肉眼可见的战栗。
可仅仅一瞬,刀片便刺入谢钰腰侧皮肤往下一拉,同时阴茎锁中的尖锐在薛凛柱身留下一道细小的伤口。
…
薛凛一直都讨厌自己,可这或许是头一回,他厌恶得想将自己的鸡巴剁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玩意儿会背叛自己的情感和理智,明明他现在只想挣脱叫喊,想用暴力砸碎所有牢笼束缚,想救谢钰也救自己!
可偏偏,他的鸡巴还是会跳。法控制的,对流血的谢钰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