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许愿在洗手间,听见外面有人在说话。
“‘我是去读研,又不是卖去英国了’~”女人掐着嗓子模仿。
哦,看来是在聊她呢。
“呵,不就是留了几年学嘛,多了不起似的。我看她啊搞不好就是卖——”
“哎哎你可别瞎说啊,”女人捂住她的嘴,往四周看了看,“人家上的是伦敦中央圣马丁,英国最好的服装设计学院,换了你我还真考不上。”
“得了吧,考上了又怎么样,进大公司了吗?不还是回国开了个小工作室。哎你看她今天穿的没,这是在可喻的场子啊,骚得跟个狐媚子似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长得好看?”
隔板间哗啦一阵,外面一瞬间噤声。
林许愿推开门,从两人中间插进去,“麻烦让让,洗个手。”
镜子里照出两人愕的脸,没想到背地说人坏话变成当面说了,搁谁不得反应一会儿。
林许愿对这两个女人一点印象也没有,听谈话内容像是学校的人。也对,读书那会儿她心比天高,像这种在系排行百名开外的角色她根本不会记得。
她目不斜视,贴近一些补了个口红,“太骚了,换个素点的颜色。”
两女人:“……”
出去的时候脸色不算好,同桌的人去了大半,姜熙潮不知被谁灌了酒,仰头靠在椅背上。
本想着跟他说几句话的,这会儿连个聊天对象都没了。
宴会进入宾客跨桌攀谈的阶段,聪明人都不会放弃在这样的场合结交新人脉。
林许愿感觉没什么意思,或者说是正因为她不擅长才觉得没意思。
她端起桌上红酒瓶——拉菲古堡的干红,一瓶得五六千,陈可喻倒是挺舍得的,那她多喝点,亏死他们!
于是林许愿一个人坐在位子上喝闷酒。
但美女就像泥沙淘尽后留下的金子,只要是真金总会招人惦记。
中途有几位男士过来套近乎,林许愿心情不好时脸挺冷的,看看这些男人,就算进了她通讯录也是相亲9、10号的水平。
林许愿:“刚离婚。”
“美女,你看你说笑呢。”男人显然不信这套说辞。
“没骗你,家里还有两个孩子,一个像他爹,一个像我。”她看了男人一眼,“不是吧,你想当后爹?”
这种把人当傻子的态度用来拒绝搭讪很有效,男人果然拔腿就走。
林许愿提杯又喝下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