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陈勃吧,他来了几次,不凑巧,你都在休息,我就没打扰你,他知道你恢复的很好就放心了,不过,有件事,他可能要离开南港了,去北原工作。”高宁说到这里,神色一暗,说道。
“为什么?”邱明德皱眉问道。
高宁皱眉想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我问过,他没说,我也是听人说的,阚正德和查乐天的案子,他掺和的太多,有人看他不顺眼,要办他,他也是没办法,换个地方躲躲吧。”
高宁当然知道怎么回事,陈勃虽然没对他全部交底,但是也说了个大概,意思就是省里给市里的压力太大了,自己不想让市领导为难,还是躲躲再说吧。
“你爸呢,你爸不管这事?”邱明德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如果没有陈勃,他和高宁现在都成灰了。
“我爸想管,被陈勃拒绝了,我联系他一下,等你康复了,让他回来看您。”高宁笑笑说道。
高宁还能笑得出来,可是他老子高兴言却是一点都笑不出来了。
此时的高兴言正在满正武家里汇报工作,都到了这个点了,高兴言是刚刚拿到了这些材料,急不可耐的跑到了满正武家里,这些材料太过重要,他不敢过夜。
这些材料都是从查乐天的公司和家里抄回来的,就像市委常委会上说的那样,南港市的领导干部在查乐天身上陷入颇深,而且人数众多。
按图索骥能抓一多半,可是抓了这些人,政府还怎么运转,眼下的策略只能是徐徐图之,严重的,顽固不化不自首交代问题的,可以先办,严办,给那些侥幸观望的树立一个样板,不老实就是被抓的下场。
可是随着调查的深入,以及对查乐天留下的材料的逐层破解,他发现了更多更让人心惊的问题。
“能确定是给他的吗?”满正武摘掉了老花镜,看向高兴言,沉声问道。
“基本可以确定,按照这些东西的来历,我下一步要提审和这些交易时间符合的人,我相信,查乐天就算是做的再隐蔽,总有可以找到的缝隙,问题是这件事怎么办?要不要向上汇报?”高兴言指了指满正武手里的材料,问道。
满正武不由得苦笑,好一会才说道:“四十七点九五公斤,有零有整,这很难说是假的,这么多的黄金,我怎么敢瞒着?”
高兴言也很是为难,他们比谁都清楚,一个省的二把手,就是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个人吗?
显然不是,如果证据不扎实,不能起到一击必中的效果,最大的可能是会被反噬,到时候鹿死谁手还真是不一定。
更多的时候,需要的是时间,或许现在不可以,或者是有难度,但是随着自然规律的演化,死的死,亡的亡,当根基全部腐烂提供不了任何帮助的时候,轻轻一脚就能踹倒,可是眼下的问题是该怎么办?
汇报,还是不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