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风带着陈勃进了他租的小房子,这里真的是不隔音,隔壁有男人打呼噜声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当西北风看到陈勃找出来的视频资料时,说道:“晚了,没机会撤回来了,你被人盯上了。”
“盯上了?谁盯我?”陈勃问道。
“网鲨……”
“啥玩意是网鲨?”
陈勃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疑惑不解。
“这是行业术语,讲的是有这么一群人,为了流量,就找这些和政府沾边的消息,不管真假,反正观众也不会去在意真假,只要是看了能引起他们的多巴胺分泌就好,即便是被抓被查,最多就是删了视频,成本极低,可是收益可观,只要是被他们嗅到了一丝血腥味,他们就会群起而攻之,真要是碰到了硬茬子,他们早已分食完毕,一哄而散,消失在网络的汪洋大海里……”
陈勃在西北风这里待了两个小时,关于鹿秦酒业的新闻和谣言像病毒一样传播的满天飞。
而随着传播的加速,陈勃真真正正感受到了网络的威力,因为他的单位和住址,身份证号码,家庭住址,他父母的名字和住址,当然,陈小颜也不能例外,所有的信息都被扒的干干净净。
陈勃看着网上的信息,束手措,问西北风道:“这么说,只能是受着,没有任何余地了?”
他也很奇怪,自己的这么多信息到底是谁给泄露出去的?
“人肉搜索?”陈勃指着屏幕上的信息,问西北风道。
西北风指着电脑上的另外一个文档,说道:“你给我半个小时的时间,我把这个文案写完,对付网鲨最好的方式就是再放一块更大更有血腥味的肉,转移他们的注意力,要不然,他们会逮着你一个人咬,直到咬的你尸骨存为止。”
陈勃递给他一支烟,摆摆手,自己走到了阳台上,等着西北风写完这篇文案。
一个小时后,西北风终于写完了文案脚本,这些文案可以做出十几条视频,都是以林秋荷的名义针对中院严福堂的,这也是西北风说的更大的更具有血腥味的肉。
陈勃递给他一支烟,低声说道:“我刚刚想了想,我在单位也好,复员回来也好,在单位没怎么得罪过人,我和我家里的信息怎么被扒的这么厉害,是不是有人在整我?”
西北风闻言,一点都不紧张,反倒是笑了笑,说道:“这事一点都不奇怪,你知道有个东西叫‘社工库’吗?”
陈勃不是从事这个行业的,所以对于西北风说的这个所谓的社工库,一点概念都没有,其实不但是他,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什么是社工库。
陈勃摇摇头,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哪个社区的社工?”
“不是,虽然叫社工库,但是和现实里的社工没有任何关系,一般情况下,社工指的是社会工程这一学科的简称,但在另外一个圈子里,社工却指的是以编程代码攻击各种网站从而获得隐私信息的做法,这个圈子就是黑客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