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马车上,岛津宏义面色潮红,瘫坐在软榻上,蒋瓛带着几道巨大伤疤的脸,微微的抽搐一下,往旁边挪了挪。
自从上了车,岛津宏义这个家伙,便热情的邀请他一起整两口,蒋瓛怎么可能碰那个东西,这可是他之前用来审问犯人的玩意儿,那些犯人的惨状,他又不是没见过。
到后来没办法,蒋瓛只能推脱,说自己用了其他的药,怕和这个东西药性相冲,这才让岛津宏义不再热情。
“福寿桑!”
岛津宏义忽然正色说道。
“你先到我的府上用饭,那些看守青楼暗门子的武士浪人,一会儿就到,我会亲手把他们交给你,愿你善待他们!”
在马车后边,紧紧的跟着数百身穿黑色劲装的锦衣卫,这些人面色肃穆,腰间都鼓鼓的,一看就是藏了家伙。
而岛津宏义对此却完全不知,因为他那几个随从,早已经被堵上了嘴,横放在小矮马上,一丝一毫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就连赶车的马夫,都被悄声息的换上了一个身材相对矮小的锦衣卫。
而此时的蒋瓛也完全露出了小阎王的嘴脸,直接毫不客气的开口说道,“他们如果忠心办事,我自然会善待他们,毕竟养狗也要给骨头吃!但是如果他们阴奉阳违,可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岛津宏义愣了一下,心中暗道,这语气不像是一个纨绔子弟,可以说出来的话,难道我看走眼了?还是他只对李将军那么老实,其实也是一个桀骜不驯之辈?
但是想到这里,岛津宏义心里呵呵一笑,论他有多么的桀骜不驯,在这儿他也只有一个人而已,李将军也不能天天看着他,到时候还不是我说了算?
想到这里,岛津宏义冲着马车外大声喊道。
“加藤!加藤!你去哪里了!”
正常的时候,如果他这么一喊,加藤肯定会屁颠屁颠的掀起车帘,然后谄媚的问他有什么要求,因为毕竟是一个瘫痪的人,在车上有一些需求也实属正常………
但是今天却悄声息,马车外仿佛死一般的沉静。
岛津宏义有点慌,强装镇定的喊道,“快点把马车停下,我要去闲所!”
(闲所就是厕所……)
蒋瓛看到这家伙气急败坏,当下轻轻的咳嗽一声,车帘忽然就被掀开,一张陌生的脸突兀地冒了出来,“福寿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啊?”
蒋瓛指了指岛津宏义,淡淡的说,“这位维持会长要如厕,你让人过来帮帮他!”
“是!”
马车被稳稳的停在了路边,几个锦衣卫上前解开了绳子,并踢了一脚,恶声恶气的说道,“你们家维持会长要如厕!抓紧去伺候,如果脏了福寿大人的眼睛,老子就剥了你的皮!”
岛津宏义的几个随从早年间都去过大明掠夺,所以对大明的语言也略通一二,一听这话顿时被吓得屁滚尿流,因为他们知道,这句话里完全没有恐吓的意思,如果自己真的没有办好,真的是会剥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