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长者,贫道从未礼,您怎么可以………”
逃虚子眼神闪烁,还想蒙混过关。
那卖馄饨的大娘叹了口气,“你这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们已经找了你好几个月了,从长州开始,我们就开始跟着你,虽然你奸猾似鬼,但是架不住我们人多呀……”
卖馄饨的大娘呵呵一笑,露出了几个参差不齐的牙齿,继续说道,“乖乖的别动,大娘会心疼你,到时候进了我们锦衣卫的牢房,咱会和那些小崽子说,动手轻点。”
逃虚子扫了一眼卖馄饨的大娘,眼神中闪过了一丝不忍,咬着牙说道,“贫道真的不明白,朝廷找我做什么,我已经由僧入道,也没有犯朝廷律法……”
这逃虚子一边说,脚下却悄悄用力,很快在泥土地上踏出了一个小坑,可这个时候,那大娘忽然说道,“我劝你不要再玩儿那点儿土,大娘可不是初出江湖的小雏子,踏土洒灰那一套对我不管用!”
密密麻麻的人群中,一颗闪亮的光头,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好在这个时候的人太多,而且都被那个小侏儒吸引了注意力,反而没有注意他。
逃虚子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老人家,您可听说过拳怕少壮?”
此话一出,旁边卖烧饼的摊主实在是没忍住,呵呵的笑出了声,也没有上前帮忙的打算,只是带着几分嘲讽的看向他。
那卖馄饨的大娘也听笑了,手中勺子柄用力一甩,顿时露出了一截紫黑色的钢针,对着逃虚子的后腰就是轻轻一点,“拳怕少壮老妇倒是不知道,但是我可是知道,我这一下子戳进去,后半辈子在床上都起不来,道长信不信?”
逃虚子苦笑一声,站在原地不再动弹,静静的看着。
“砰!!!”
一束红色的烟花,猛然间冲到了半空,哪怕是白天,也让人看得比清晰。
曹炳默默的放下烟花筒,眼神死死的盯着楼上!
这条街道算得上是上海县码头比较繁华的一条,街道两旁的铺面,大多数都是二三层的小楼,所以在这里,从天而降的袭击方式疑是最好的,但是说来也怪,除了那个小侏儒以外,再也没有妄图袭击车驾的刺客。
仪仗缓缓的行进,不远处,已经看到了浩浩荡荡的兵士!
数千大军直接涌入了这条街道,每个人都进行盘查,盘查之仔细,简直丧心病狂,上到祖宗三代,下到鸡毛蒜皮,但是却没有百姓有怨言,今天发生的是什么事,那可是刺杀太子殿下,没有连坐,没有迁怒,已经属于天恩浩大。
当时马车上,常茂和朱标正在闲聊。
常茂自从上次火速控制京军大营以后,便一直心有不安,特别是朱标去上海县码头办差以后,他几乎可以说得上是惶惶不可终日。
天天闭门谢客,谁也不见,终日在家琴棋书画修身养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好好苦读几年考状元,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个月有余,直到有一天朱元璋召见他……
熟练的把瓶鹤顶红藏在了第一个纽扣里,和家人仔仔细细的交代了后事,还再三嘱咐自己的三弟常森,一旦自己出事,就乘快船往上海县码头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