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吴忠贤若能知道武无忧心中所想,定会赏给后者一个板栗!
自己在这方面几斤几两心里不清楚啊?毫无经验的少女就学别人乱吃瓜?低俗小说话本毁三观!乱说真会人命的啊!
吴忠贤稳了稳心神,瞪大双眼好奇地问道:“大人为何会这么想?”
武无忧此时也来了兴致,像个天真少女与他人分享八卦般,芊芊束手拖着小巧的下巴,那嘟起的小嘴甚是可爱,轻声说道:“我看书上都是...不,这个猜测是出自我女人的第六感,书中不是写了吗,女人第六感都是很准的。”
现在的武无忧完全就是解放了天性般,平日里自己在暗地里没少看那些小说话本,但又深居皇宫之中苦于无人分享,眼下的吴忠贤就成了最好的倾听者。
其实武无忧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将心中所想分享给面前这个男人,也许是自己往日所见之人,不是宫中宫女就是朝中老臣。
她所能接触到的人,要么就是身份阶级隔阂,要么就是一身腐气的老朽。
无人能值得她花时间驻足闲聊,也无人敢放心说出武无忧心里话。
她在私底下一共没和吴忠贤见过几次,但每次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总会那股不一样的感觉,那是一种武无忧从未感知到感觉。
既超脱大秦之地上的万千思绪,又不被朝堂之中那些蝇营狗苟。
尤其是武无忧在看到吴忠贤所著下的一首首诗赋,她对面前这位男人的一切,愈发感兴趣。
二人一路沿河而行,马蹄扬起尘土纷飞,徐徐清风迎面吹拂,吴忠贤与武无忧一路有说有笑欢声笑语,他们谈天说地,像是将半辈的话都说了一遍般。
最终吴忠贤也没问出女帝因何态度转变,而武无忧临到最后没弄清楚,这男人到底有没有对陛下心起禁忌之恋...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再远的道路也会终点,皇宫内城门近在眼前,吴忠贤见此便立马笑道:“你留步吧,余下道路我自己走就可以了。”
武无忧望着不远处的城门,不知为何心中像是偷走了一块般,感觉空落落的,竟第一次觉得这偌大的皇宫竟有些小了,小到容不下一个配自己说话的人。
武无忧挥手撩起被清风吹落的青丝,最终舒展笑颜,眉眼弯起来像是两道小月牙,两边嘴角露出浅浅地小酒窝,笑着说道:“听说你很会作诗?不若你现在就作上一首赠予我,也不枉我被你走了这么远。”
“好,若是你让我请你大吃特吃一顿,在下囊中羞涩还要思量几番,但要是作诗,这事对我来说是小意思。”吴忠贤双手放在马鞍上,双眼望天,在心中将知道的唐诗宋词思索一遍又一遍。
“京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吴忠悠然地说出前两句,原文是渭城在这里他改成了京城,毕竟武无忧也不知道渭城是哪里。
武无忧心中一动,仅仅是短短两句就描绘出了京城雨后之后场景,如此文才不由地令其赞叹,但转念一想,这前两句和她也没什么关系呀,随即开口说道;“不说赠予我的吗,这...”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吴忠贤还等武无忧说完便将下文说出,随即便头也不回地向城门走去,他真怕女帝一道旨令再召自己回去...
武无忧望向吴忠贤远去的背影,那道城门就位于整个皇宫西方,她沉默不语久久未离开,直到胯下马儿有些不耐烦地哼哼了几分,她才反应过来,呢喃道:“西出阳关无故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