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荷得意地微微昂起头,瞥了眼吴忠贤,好似只骄傲的小狐狸。
不可否认的是,后者在这方面上有着非同寻常的天赋。
虽说从一开始,夏清荷也同样没想到这层关系,但在被下禁足令困在山中多时后,逐渐察觉到整件事情的真相。
“你就确定天工城会为了五毒门,与大秦朝廷彻底撕破脸面?”
吴忠贤皱了皱眉,若是夏清荷所说,这些都是建立在天工城顶着与大秦朝廷正式开战的压力,派出甲兵驰援五毒门。
是谁给天工城的底气,敢直面大秦剑锋?
就为了一个多年前的约定?
他不认为天工城真会蠢到为了半死不活的五毒门,放着圈地自萌当土皇帝不做,非要去招惹大秦朝廷。
牧清歌双手合什轻点着红唇,目光飘忽不定,在心中思考片刻后才缓缓开口:“天工城最后还是出兵帮助五毒门,就算是顶着大秦朝廷的压力,就算令师是道门仙师...”
“因为老门主曾救过天工城长君嫡女的命,自那之后长君就以真名起誓,会助五毒门平安度过覆灭之灾,仅限一次。”牧清歌解释道。
这就是吴忠贤想要的理由,一个逼迫天工城与大秦朝廷撕破脸面的理由。
吴忠贤轻叹一口气,这招陈修栈道暗度陈仓堪称毒计,将谋划完备的诡计隐匿于另外一道诡计之下。
这些幕后黑手置身于黑暗之中,就像是一群饥饿无比的野狗,瞪着绿油油的双眼游荡在吴忠贤身旁附近,无时无刻不在寻觅机会,但凡吴忠贤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便会一拥而上,撕咬扑杀!
“门主之前所说的那群隐匿在五毒门的人,最近可有动静?”吴忠贤话锋一转,直指问题关键。
牧清歌摇了摇头,自从列夫子大展神威后,这群人像是人间蒸发般彻底销声匿迹,不显露出任何马脚。
但是牧清歌在心里清楚,这群人退却只是暂时的,开口提醒道:“近段时间我也在排查五毒门弟子,将那些有问题的人遣散下山,但...”
“这种方法只能治标却不治本。”夏清荷颔首补充说道。
吴忠贤听到这个答复也没再多说什么,在眼下这个形势下,这终究还是五毒门自家事,多少要给牧清歌门主面子。
那群人能将五毒门渗透到如同筛子般,近乎是到了无孔不入的地步。
这可不单单是门中弟子能做到的事情,若说没有长老这种高层级的人在内接应,吴忠贤是不信的。
但这种问题只能点到为止,毕竟任谁听到他人对自己下属指指点点心中都会不好受。
这不光会折了牧清歌的面子,更像是在暗讽后者眼光拙劣,驭人更是有缺。
吴忠贤又与牧清歌交谈些其他无关紧要的事宜,见事情都问得差不多了便要辞别,临走之前他一拍脑门,像是想起什么事情般。
目光落在夏清荷凹凸有些的珑上,面上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说道:“我听闻牧门主与清荷修炼同门功法,只不过一个是阴决一个是阳决。”
牧清歌刚要起身送客,在听到吴忠贤的话语心先是一愣,脸上罕见地浮现出红晕,接着又有些好奇地说道:“道友所说没错,我与师妹皆修炼同样的功法。”
毕竟采补阴阳之法,说出来多多少少有些不好听,尤其还是一个男人开口点破,作为五毒门门主该有的矜持和威严还是得有的。
反倒是夏清荷听到后的反应甚是激烈!面颊上止不住地泛起桃红,目光中更是带着急促尴尬看向吴忠贤,白贝咬了咬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