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处半露,我却不敢遮,心知他是为了羞辱我才如此,他这般可恶,这般恶毒,这般下作,我却毫办法,只能任由他欺辱。
心中万般悲愤,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我又能如何。
不过是被戳一下奶子,又不会少块肉,我若是不在乎这个,他便是再以此欺辱我,我也不会难受。
思及此,认命似的闭上眼,也不管那半露出来的部位,心想任他如何羞辱,我自岿然不动,他若是觉得趣,想来也不会再磋磨我。
将眼睛眯开一条缝,悄悄看他。
他擦完手,面上怒意未消,随手便将那块布往我身上丢,不知想到了什么,看了我一眼。
在看清我的模样后,整个人一顿,接着很快别开了脸,额间青筋再次暴起。
他的模样甚是吓人,我往后缩了一点,硕大的两颗竟然随着我的动作摇了起来,我面上一赧,正准备稍作遮掩,却见他极为厌恶似的转过身,很是不耐烦。
他没有再看我一眼。
“不知廉耻。”
声音不知为何有一点哑。
说完人就走了。
他走后便未再回来,我也没了什么吹风醒酒的心思了,忙不迭跑回房里,将门拴上后又上了一层禁制,整理几番上床,可想着他对我说的话,心中惶恐,竟是做了一整夜的噩梦。
梦里我变成了一只兔子,他是一只通体银白的恶狼。
连啃了我好几口。
我一边哭一边蹬腿求他放过我,他叼着我的颈子把我甩的头晕目眩,我向他认求饶,他却用爪子把我按在地上,伸出獠牙,一下一下地刮着我的肚子,威胁我,让我给他生孩子,不然就吃了我。
可我只是一只兔子。
怎么能跟狼生孩子。
他分明就是想要吃了我。
我哭了大半宿,最终被那可怕的噩梦生生吓醒,醒来时,连枕头都是半湿的,眼睛也肿了,想着梦中的情景,在心中痛骂顾长祈丧尽天良坏事做尽,竟是连觉都不让人好好睡。
因着宿醉,我的嗓子干得难受,从床上爬起已是凌晨时分,准备给自己倒一杯凉茶喝,可找了半天,只在一盏白玉壶内发现了一些白水。
渴得要命,直接囫囵饮下,不曾想,那居然是我昨夜带回来的烈酒,我喝得急,竟是将一整壶都饮尽了。
眼前一黑,瞬间失去意识,一头栽倒在了地上,躺了好半晌,咳嗽了几声才缓慢爬起来。
脑子像是被什么彻底点着,头好像也不是自己的了。
我嘿嘿一笑。
我的头上长出了触角,我的手变成了翅膀,我成了一只蝴蝶,飞呀飞,准备飞到我应该去的地方。
我飞到了顾行之的院子里。
他的院子还是从前那个,就在顾长祈隔壁。
绕过前院小筑,我扇着翅膀,飞到了顾行之的寝殿,扒开他的窗户,从里面钻了进去。
顾行之并未入睡,拿着本书正在翻看,银发垂散,金眸半垂,面色冷极不沾风雪。
我是蝴蝶,他注意不到我。
于是我飞到了他的身边,想停在他的额头上休息一下,顺便亲亲他的头发,可他却直勾勾的向我的方向看了过来。
鎏金色的长眸凝起,剑眉微蹙,他放下了手中的书。
我心中大颤,连忙到桌子后面躲起来。
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勾起,那些古怪的情感化作了软绵绵的羽毛,一下一下的挠得我心尖发痒,我忍不住,又跑了出来,停在了他的面前,我叫他的名字,他的表情却有些古怪。
“我…我喜欢你……顾,师兄……”
我轻声对他说。
然后他把我丢了出去,还让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