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在树后弄了许久,才将那断开的裹胸布重新缠上。
一来是因为手有点发抖,二来则是断开的部分太多了很是麻烦,好在周遭并未有人经过,可论如何胸前还是有些弧度,只好躬身低头快速赶回了住处。
我那里本就生得极大,想是方才被顾长祈踩住,又挣扎了会儿,压力之下那不算厚的布料便岌岌可危,加上今日又穿了一件襟口十分松散的常服,未着里衣,最后竟当着那两人的面……
我也不知他们到底看见了多少,只是当着顾行之的面……他本来就对我甚好感,如今,只怕是……想着我对那二人乱摇乳波的下贱模样。
我攥了攥手,他从来就厌恶我。
如今只怕是更为不耻了吧。
心中烦闷,在房中躺了两天。
第三日时,我恍然惊醒,我一心想着顾行之,忘了顾长祈那厮,那狗贼可非什么良善之辈,若是要借此机会折辱我,我打不过他,家世也压不过他,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他自幼睚眦必报,我咬他一口,他要还我两口,那日泼了他一脸酒水,他定然不可能轻易放过我,遑论我俩本就两看相厌。
我提心吊胆,只怕撞上他,更加不敢出门了,好在他非归藏洲弟子,等春日宴一过,便得收拾铺盖卷滚回东洲了。
战战兢兢挨到春日宴,因这次参加的人数众多,各宗都设了宴点,且剑宗是归藏洲弟子最少的宗门,全宗也就五十多人,宗主强制要求所有弟子必须参加。
我本想着称病推诿,宗主却告诉我,我已半月未至校场,根基又是所有人里最差的,若是再懈怠,剑宗是留我不得了。
别他法,只得硬着头皮出门,但这次我着了一件十分拘谨的挺括官服,双乳也缠得妥当,绝不能像上次那样。
宴点位于剑宗一处十分僻静的山头,漫山皆是粉白桃杏,粉白交叠之中,环抱一汪绿湖,席坐设立与桃杏之间,环绕湖水,影影绰绰。
我来的不算早,除了我的各师兄师姐外,多了许多生面孔,一例外,皆是剑修。
说是宴会,其实更像是各宗弟子之间的切磋比武,甚至还设立了武场与判官。
我寻了处十分安全的位置坐下,旁边有几棵树,将我跟众人挡开,环顾一圈,却在一棵杏树下看见了顾长祈和顾行之。
那两人银色长发,鎏金眼瞳,腰佩长剑,并站在一起,十分惹眼。
不少人都在往那处瞟。
若是顾长祈不在,我大抵会想尽办法与顾行之攀谈两句,但此刻却只能往后缩了又缩。
只等熬过今天便可,顾长祈看不见我,应该也就不会寻我的麻烦。
这时,人群莫名悸动。
有人姗姗来迟,一袭玄色劲装,板着一张臭脸,长眸略有不耐之色。
他左耳戴着个暗金蛇纹坠子,是傅家的家徽。本来有两只的,但他嫌麻烦,自幼便只戴一只。
那人挑开桃枝,进入席中,虽看起来极不好惹,却还是有不少人侧目。
众人皆被傅上玄吸引,我呷了一口酒,却又听见几声躁动。
抬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