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院长,那人是谁啊,现在,咋办?”
“那小子倒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有些邪门,之前我俩就有过矛盾,如果让他知道这店是我弄的,以后肯定少不了麻烦!”
闫世杰说着挠了挠鸭舌帽,最近头皮上伤口的结痂已经开始脱落,痒得厉害。
“实在不行,做了他!”
崔富强咬牙切齿道。
“早他妈干什么去了?现在弄得店里人都知道今晚来了这么个人,你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做了他?!”
闫世杰说着又抄起一个玻璃杯,作势要扔过来。
崔富强噗通一声跪下了,嘴里带着哭腔:
“闫院长,我知道了,要不是有所顾忌,吃饭的时候我碰上他也就跟他干起来了,当时我忍了,我也没想到那小子追到这里来了去,他还……”
崔富强说着偷瞄了闫世杰一眼,见闫世杰缓缓放下了玻璃杯,这才继续往下说:
“他还知道你,说知道我背后的老板是个戴帽子的,非得要见你……”
闫世杰愣住了,他仔细回想着之前发生多的一切。
自从龙城饭店那件事以后,闫世杰确信没再跟许可见过面,之前在小镇时光,自己也是躲在暗处。
莫非……?
戴帽子?
闫世杰明白了。
就是小镇时光那次,那小子肯定是隔着玻璃窗看到自己了,后来还追到了好兄弟养生会所门口,幸亏自己及时发现躲进了会所,不然他一定能认出自己!
这样一来,就说通了。
“你回去,稳住他,就说你老板一会儿就来见他,记住,把人全都支开!”
崔富强迅速爬起身,逃也似地答应着跑出了办公室。
闫世杰掏出手机,拨弄两下,拨了出去:
“孙长春,你来一下好兄弟养生会所,戴个鸭舌帽,穿正式点,直接来三楼办公室,快点!”
半个小时过后,许可被带进了三楼的经理办公室。
那个戴着帽子的男人,正坐在沙发上摆弄着茶杯。
见到许可后并没有起身,而是指了指对面的沙发,淡淡说了句:
“坐吧,这么费尽心思想要见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吗?“
许可缓缓坐下,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
这人,绝对没有见过!
此时坐在许可对面的,正是孙长春。
那个复读数年未果,县城跑来龙城做过力工,跑过外卖,发过传单,阴差阳进了同仁医院成为总务科科长的孙长春!
“你手下的人跟我起过两次冲突,第一次,被你制止了,第二次,应该也是迫于你的压力,他们想揍我一顿,都要费尽心思设局,我只是有些好奇,他们背后的人,我是不是认识。”
许可也没绕弯子。
从孙长春的打扮上看,这人应该是在机关单位工作的,对他这个年龄来讲,衣着风格有些过于沉稳。
淡蓝色的衬衣,整齐的扎在工整蓝灰色西裤裤腰里,皮鞋擦得锃亮,帽檐下的鬓角修的整整齐齐,指甲很是干净,没有一丝灰尘。
唯一有些不合情理的,是那双看似白皙的手。
骨节稍有些大,还有几处很不明显的划伤疤痕,往往常年从事体力劳动的人的手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