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曜32年的人生里,并非完全没有做过出格的事。
人类开始分化之后,论是apha还是Oga都很容易变成欲望的俘虏。曾经在医学还没有那么发达的年代,连完全阻止个人信息素的散发都做不到,那时候空气中总是叠加着各种不同的信息素气味,一旦某个Oga忘记了自己的发情期没有及时注射抑制剂的话,散发出来的信息素有可能诱导整条街道的apha进入发情的状态,从而发生法自控的行为。
社会环境因此变得混乱,不乏有一部分人以此来从事一些犯罪的事。在那种环境下,联邦政府拨了一笔很大的款项用来当做医学研究资金,最终终于研制出一种信息素贴,贴上的话哪怕进入微弱的发情期间,都能将信息素完全遮蔽。
而抑制剂的种类也变得更为安全,哪怕长期服用或者注射,也鲜少会引起信息素紊乱症的发生。
宁曜便是长期服用抑制剂的Oga之一,生理欲望在服用药剂之后确实能得到缓解和平息,可在心理上,他又着实想要尝试一下那种被人拥抱在怀里的滋味。曾经他把贞洁看得比重要,前男友不是没有想过越界,但都被他言辞拒绝了。可在单身多年之后,他居然自己选择打破那条界限。
他去约过炮,仅此一次的鼓足了勇气踏入市内著名的猎艳酒吧,他特意打扮得年轻一些,也没有穿正装,然后很快有一个高大的男人接近他。信息素贴得太严实,彼此犯了个误,并未确认对方的分化,然后一起到了酒店。
宁曜那时候是紧张的,又感到后悔,随时都有种想要逃离的冲动。他觉得自己廉价、不知羞耻甚至肮脏,居然能跟陌生男人进到一间房里,接下来还要进行很亲密的行为。他每一分钟都想离开,可又把这种感觉强压下去,因为他想突破自己,他不愿意到死了都没尝过“性”的滋味。
心理建设做得足够牢固,在他打算去浴室清理一番的时候,陌生又壮实的男人已经很快的脱掉了身上的衣服,浑身赤裸的跪趴在床上,双手掰开自己的臀瓣,回头媚眼如丝地看着他,嗓音是伪装出来的柔媚,“哥哥上我……”还很假的喘了一声。
宁曜惊呆了,好半天才回神,“我、我是Oga……”
男人瞪大了眼睛,脸上的红晕迅速退散了个干净,坐在床上用十分怀疑的眼神扫视着他,“你是Oga?你怎么会是个Oga?你这体格哪里像个Oga了?”等确认过后,对方便觉得十分扫兴,“你居然还真是个Oga啊,我这辈子都没见过比我还高的Oga,我还以为今天捡到宝了,没想到……”
宁曜再三致歉,之后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觉得,哪怕当时对方真的是个apha他也做不到最后一步,受的教育对他的影响太深了,他没法跟不是自己丈夫的男人发生肉体关系。
而现在,他在做类似于此的事。
哪怕邵景泽比在酒吧里约的陌生男性要强上不少,可宁曜依然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羞耻和不安。回自己公寓的路上,他紧张的说不出话,大半程都在沉默。邵景泽显然也察觉到了他的紧绷,贴心的没有开口,只是在经过某家便利店的时候停下了车,“我下去买点东西。”
宁曜开始没有反应过来他要买什么,等想到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身体僵硬得厉害。他又一次后悔自己提出“尝试”的要求,又怀疑邵景泽的急迫并不是良人的表现,在忐忑不安中,邵景泽从便利店里走了出来,手上拎着一个塑料袋,上车后便将塑料袋放在了他的腿上,“曜曜,帮我拿着。”
宁曜不敢往袋子里看,忍了又忍却还是忍不住,“邵先生,我想您可能误会了,我并没有想要进行到那一步。”
邵景泽还是一副很轻松的模样,“我知道,我买这个只是怕自己会忍不住,你那里应该没有备我能用的东西。”
宁曜有些气恼,甚至因此浑身都微微颤抖了,可还是努力保持着自己的礼仪,“您应该不知道!”
邵景泽偏头看他,表情有些疑惑,“难道你那里备着有apha能用的抑制剂?”
听到这个答案,宁曜愣了愣,低头透过白色的塑料袋,发现里面装着的确实不是他以为的安全套,而是apha专用的抑制剂,顿时一张脸羞得粉红,连耳垂都开始发烫起来。
邵景泽看了一眼他的耳朵,缓缓笑开了,“看来你误会了。”
宁曜迅速道歉,“抱歉。”并且希望对方能跳过这个话题。
但显然邵景泽真的不是一枚绅士,居然继续进行了下去,“你以为我是去买安全套的。”
宁曜的脸色再次爆红,连呼吸都乱了。
邵景泽显然心情很好,笑得很愉悦,“我虽然年轻,却也没有那么急色。而且我现在形势很好,不会去触碰你的雷区破坏自己的优势。我会遵从你的意愿,婚后再索取自己的专属福利。”
宁曜那么大的身躯,在听到这段话之后恨不得完全贴在座椅上缩成小小的一团,咬着嘴唇一句话都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