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这段时间府中亏空的厉害,商铺也钱周转,我便仔细查看了账本,才发现您林林总总一共支取了三万多两银子,我现在连生意周转都没钱了。”
楚欢颜表情苦涩,微微停顿了片刻,又故作疑惑的开口。
“说起来,您和泽远入皇城不过半年时间,这又是支取银子,又是典当遗物,你们二人的花销是不是太大了些?”
“半年花掉好几万两银子,这母子二人是整日拿人参鹿茸当饭吃吗!”
“说的是啊,就算是富贵人家半年也花不了几万两银子吧,而且花的还是宁安侯府的钱。”
一瞬间,围观的百姓们又纷纷倒戈。
“你们别听她胡说八道,什么几万两银子,根本没有的事!”
杨氏急了,一下子站起身,怒目看着楚欢颜。
“你不愿帮忙就算了,怎么还能在这里凭空诬陷呢!”
“伯母,我何时诬陷你了?账本上记得清清楚楚,说起来,账本现在还在我马车中呢,如果您不信的话,我这就拿给您看看。”说着,楚欢颜示意了一下弦月。
弦月立刻从马车内案几的抽屉里拿出了账本。
“就算有账本也一定是你伪造的,我根本没有支取过那么多银子!”杨氏急声开口,“远儿,你快给为娘作证。”
林泽远在楚欢颜说出三万两时,脸色早已经难看的不行。
看着楚欢颜,沉声道:“欢颜,这种事情,切不可胡说八道,而且伪造账本乃是大罪。”
“泽远,你不是说伯母每次支取银子,你都并不知情吗,难道说每次伯母支取了多少银子,你都一清二楚,之前的话只是在骗我?”
林泽远脸色一僵,“当然不是!我……”
“那就对了,伯母支取银子并未告知你,你又如何得知数目。至于这账本,我从未伪造过,如果你不信的话,我们可以去衙门验明真假。正好,可以顺便问问,刚才那骗子一事可审问出了些什么。”
这账本的确是她伪造的,而且今日以防万一,提前放在了马车中。
不过,林泽远绝对没有胆子同她去衙门验明真假,毕竟还有一个买通骗子的罪名在等着他呢!
林泽远哑口,眼底阴冷一片,再开口时又打起了感情牌。
“颜儿,何至如此?你我之间难道要闹到对簿公堂的地步,这件事情定然是有误会。”
“没什么误会。”楚欢颜目光扫过围观的百姓们,“我也只是想证明,我并未伪造什么账本罢了。而且……”
楚欢颜再次看向杨氏,“我有账本作为凭证,不知伯母说的典当遗物之事,是在哪几家当铺典当的,可有当票?”
杨氏身形一颤,瞬间一阵心虚
这个办法是刚才匆忙间想出来的,哪里来得及准备什么假当票!
“我,我……”杨氏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瞧着这情形,围观的百姓们又开始质疑起典当一事的真假了。
“不会根本没什么当票,是胡编乱造吧!”
“我瞧着像,说不定是去人家府上支取银子还不够,还想要变着法的骗钱呢。”
“你们别胡说八道,我们林家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杨氏恶狠狠瞪了一眼说话的百姓。
“娘,不要激动。”林泽远连忙装作去搀扶杨氏,示意她冷静。
杨氏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开口时,硬生生挤出了两滴泪来。
“远儿,我原本以为你有一个心地良善,恭敬有礼的未婚妻,以为他们宁安侯府有礼有节。可没想到,终究还是嫌弃我们林家没落了,竟然如此胡言乱语的冤枉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