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笑浑身发抖。
“他怎么了?”尚属新人的莉娜从荧幕移开。
“可能是创伤后应激障碍,你看望闻问切也是这反应。”透明桥不在意地摆摆手,其他人也大多如此。
无人知晓显示君莫笑视角弹出的血压异常上升退出游戏倒计时警告。
“网瘾是什么?”千夜问望闻问切。
“比起这个我们更应该阻止他。”望闻问切当然还记得上次锦标赛的故事,也记得初入游戏时超能力副本的故事。
复杂心情令望闻问切想说些什么,却难以开口。
“一见牧苏误终生”
望闻问切倏然转头,看向幽幽低语的樱华。
“无所谓,只是怪诞小故事而已,我挺想知道牧苏想表达什么。”千夜回道,抱起手臂倾听牧苏的故事,她能勉强将牧苏摆在智者位置上——大概——也许——某些时候。
“比起当时流行的男人和女人结婚,男人和男人结婚,女人和女人结婚,男人和男跨性别者结婚,男跨性别者和女人结婚,女人和女跨性别者结婚,男跨性别者和男跨性别者结婚,女跨性别者和女跨性别者结婚,男跨性别者和女跨性别者结婚”
一名玩家茫然问身旁同伴:“这是什么穷举法吗?”
“女跨性别者和变性人女结婚,变性人女和变性人男结婚,变性人男和变性人男结婚,变性人男和变性人女结婚,变性人女和跨性别者结婚——而电脑就是我那位朋友的类似伴侣。
把持故事节奏的牧苏及时回归故事本身:“他吃饭依靠电脑订餐,生活用品通过电脑购买,解决生理需求也是电脑获得。”
“而众所周知,当一个事物看起来像女人,外表像女人,能力像女人,那她就是个女人。”
“他是不是在物化女性?”人群里响起愤愤私语。
“我的那位朋友很喜欢它,甚至想结婚一辈子和它在一起。但他万恶的父母阻止这段恋情发生,他每天只有几十分钟和它在一起的时间。”
“为了能更久和电脑缠绵,他尝试很多办法。比如逃学,装病,谎称抑郁症”
“我想他说的是个沉迷虚拟网络的人。”有人回答那位愤愤不平的玩家。
“这场抗争几乎伴随了我朋友的青少年时光。最终,以那位疲惫父母的战略性妥协告终:“他们允许他使用电脑,但条件是:每天早上9点到晚上9点必须使用电脑,每周使用七天。”
“那位短见的朋友沾沾自喜,以为自己获得了最终胜利。但他没能坚持太久,固定作息和每天12小时的限制很快让他厌烦,恐惧,呕吐,失禁。他开始想办法逃跑、装病、谎称抑郁症就像曾经想得到它时一样。”
“故事的最后,他再也不想碰电脑了。现在的他想去外面,沐浴在明媚阳光下。”
“而这,就是我要讲的故事。”
牧苏环视周围安静倾听的玩家们,缓缓讲述。
“人心就像河流,永远不可能阻挡,强行堵塞只会令河流积蓄,直到再次宣泄”
“好!呱唧呱唧呱唧呱唧呱唧呱唧——”
除了鼓掌叫好的樱华,其他人都面面相觑。
“所以完全没有必要讲故事对吧?”有人吐槽。
“很有必要。”樱花放下双手。“人类的恐惧源于未知,人类的沉迷也源于未知,你越了解一样事物,将越难以对它提起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