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声传来。
贺景钊说完就离开了。
将打扮得十分精致的易汝独自留在房间内,像是盛装打扮却没能派上用场的漂亮玩偶,被漠视地留在原处。
易汝在原地枯坐了一会儿。
本以为贺景钊又去拿一些稀奇古怪的折磨她的东西,很快就会折返,但很久之后他都没有回来。
直到易汝疲惫地睡了一觉醒过来,贺景钊都没有出现。
她瞬间意识到,贺景钊又开始采用心理战术了。
就像之前在地下室,隔绝了一整面墙,自己被以羞耻的姿势固定,恐慌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贺景钊什么时候会来,既害怕又比期待。
易汝嗤之以鼻。
当时的她最大的恐惧来自于突如其来的黑暗,可现在呢,她是个24小时身处黑暗的盲人,早就已经习惯黑暗了。
至于他什么时候来,她不在乎。
来了做什么,非是上她,调教她。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发现电视也打不开后,易汝聊地再次睡过去。
醒来后,贺景钊还是没来。
易汝没有时间概念,她有些饿了,还想上厕所。
她费力站起来,尝试走到卫生间去,但脚腕处的伤痕没彻底愈合,每走一步便传来尖锐的刺痛。
易汝不得已,只好再次跪在地毯上,摸索着朝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手掌终于从柔软舒适的地毯触到了冰凉的地面,易汝爬进了卫生间。
但身上的衣服发箍尾巴都没有摘下,她忽的想起贺景钊的警告——没有他的允许,不许擅自摘掉任何他给她戴上的东西。
易汝顿了一秒,紧接着弯下腰,将手伸到臀缝中,咬牙摘掉了那根尾巴。
哐当一声,尾巴被丢进了马桶旁边的垃圾桶里。
……
易汝饿了。
直到饥饿感已经足够明显,贺景钊还是没有来。
终于,在易汝几乎饿晕的时候,贺景钊来了。
易汝当时已经没有力气爬上床,而是从靠坐在床沿的姿势变成了力的侧躺。
贺景钊亲手拿着勺子把食物给她喂了下去。
但这个过程中没有发生任何肢体接触,易汝全程是躺在地毯上被喂进了水和食物。
贺景钊没有说多余的话,只带来了两个问题和一句警告。
“阿汝害怕什么?”
“又渴望什么?”
“如果阿汝死了,很清楚后果吧。”
……
之后,贺景钊出现的频率骤减。
易汝每一次刚好感到饥饿的时候,门会打开,再迅速关闭。
门边的一只盘子上会放上一份食物,有时候是三明治、饼干、面包、糕点,有时候是水果,有时候是牛奶。
易汝可以拿起固体食物坐在地毯上吃掉,但绝不可能喝下牛奶。
牛奶就那样原封不动地被送来,又被送走。
贺景钊今天来了。
分明熟悉的声音变得多了一丝久违:“考虑清楚我留下的问题了吗?”
易汝抿着嘴。
贺景钊言地捉起她的手指,套了戒指上去。
抱起她,做爱,接吻,洗澡。摘下戒指,丢到地上,关门,离开。
前几回,整个性爱过程中贺景钊都没有说话,他极其温柔地爱抚和亲吻易汝,分身娴熟地顶弄进蜜穴,不论易汝愿不愿意,最终结果都是被呻吟着操到高潮。
空气中时刻不透着诡异的安静和压抑的呻吟。
第五次时,贺景钊轻轻用舌头舔舐易汝,易汝忽然头皮发麻,想起了斗兽场那些咬着她四肢的野兽。
太安静了,她绷紧神经,凝神去听耳边的呼吸是否属于人,直到听到喘息声才微微放松。
她又魔怔地去极力感知插进穴里的东西的形状,确认它也是熟悉的。
僵硬的身体柔软下来。
但接下来后背温柔的舔舐骤然变成狠厉的啃咬,易汝像是又被瞬间扯回了斗兽场,惊惶地下意识开口确认:
“贺景钊……是你吗?”
声音都是抖的。
贺景钊依然沉默着,他伏在易汝身上更深地凿入进去。
等到射在易汝的穴里和胸上,才不紧不慢道:
“我们的第一课,是回答我的问题,以及不要对我撒谎。”
……
门关上。
门打开。
中间隔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