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阵数量也不是越多就越好,要保证其装备与训练水平,更要保证将士的作战士气,这样才能形成真正的战斗力,否则人数再多也只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少务裁军后留下的都是最精锐的战士。
这些军对也不都能用来攻伐郑室国,比如还要派一部分军队围困舆轩,更重要的是,各处边关更须防备帛室国与樊室国的偷袭。
国中镇东与镇西两位大将军没动静,并不代表他们不存在,正领兵驻守边关严阵以待,分别防范着帛室国与樊室国,不给这两国以可趁之机。总结以往的教训,由于巴室国所处的不利位置,就算在一个战场上取得了胜利,往往也会因为第三方势力的突然介入而陷入被动,当年的白果城就是那么丢的。
相穷这次攻打巴室国,指定战略就是进军神速、直破巴都,而少务何尝不也是如此。他尽量赶在其他各国来不及做出反应之前,便已奠定大局。这一仗从初秋打到开春,进行的非常顺利。各国之间传递消息也需要时间,若是帛室国或樊室国再调兵集结,几个月都过去了,这时相室国的仗都已经打完了。
但在前线的虎娃与北刀都很清楚,另一场国战即将开始。在西界山以北悄然集结的大军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是灵宝率领的相室国降兵,以猪三闲及悦瑄为副将;第二部分则是巴室国的主力野战精锐;第三部分是以精锐老兵为骨干,重新组建的后备军阵。
这些将士,多数经过了大战的磨练,有很多是百战精兵。
……
当初相穷大军直扑巴都城下时,郑室国君郑股曾犹豫不决,不知是否该趁机攻伐巴室国。如果不打,便错过了这个百年难遇的机会;如果打的话,威芒所率领的重兵镇守国境一直未动、并没有撤回巴都城增援。
后来商议的结果,郑股决定在三种情况下可以发兵:其一是威芒大军从边关撤退;其二是相穷大军攻破了巴都城;其三是相穷回师寻少务决战。无论出现了哪种情况,都是郑室国进兵的机会。
但战况演变的结果,却令郑股惊出了一身冷汗!郑股也曾有所预料,相穷或许打不下巴都城,将不得不回师救援相都城、与少务决战。但他做梦都没有料到,相穷根本就没能回得去、死在了巴都城下,他所率领的大军也被截断了后路、全部投降了。
少务不仅消灭了相穷大军,而且几乎打下了整片相室国,只留了最后三座城廓。郑股这回知道怕了,想到去年和谈之时,曾答应赔偿给巴室国的财货物资并没有按期送去,赶紧派使者去了巴都,解释因大雨道路难行,所以运送物资的车队耽误了日程。
按两国原先的约定,郑室国的第一批赔偿物资应该在冬至之前送到巴室国边关。而冬至之时少务还在相城主持国祭,巴室国根本没有见到这些东西的影子。郑室国事先也没准备,此刻才想起来赶紧补办。
使者刚刚派出去,又有两个消息传来,终于令郑股大松了一口气。其一是赤望丘插手了,以宗门白煞的名义劝少务止兵、不要灭了相室国,少务已乖乖照办。其二据潜入巴室国的密探回报,到了春耕之时,举国为战的少务终于决定裁军了,将临时扩募的后备军阵裁撤了一半。
巴室国这么大的动作,当然瞒不了人,少务此举也是实实在在地将郑股给晃了一下。在郑股看来,与相室国之战消耗太大,巴室国国力短期内也难以为继,不得不暂时休养生息,至少短期内不会再掀起大规模的国战了。
而少务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吞并了相室国的大部分国境,他的胃口再好,也要用相当长的时间、相当大气力去消化,至少在没有完全稳定局面之前,是不会轻易再起兵征伐了。而赤望丘的干涉,也使少务有所忌惮,干脆顺水推舟,就连相室国的最后三座城廓都不攻占。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郑股也没敢像少务那样轻易裁军,郑室国新扩募的军阵仍然驻防各地军营,于边境仍囤积重兵与威芒大军对峙,不给对方可趁之机。
郑股刚刚轻松了没几天,派往巴都的使者尚未回来、紧急准备的赔偿物资也未送去,却突然接到了边关的急报——巴室国大军已越过西界山,杀入郑室国境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