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杰长老:“恭喜你了!……但是还有一事,你今日也应该交待清楚了。”
玄源:“是那位少昊传人的来历吗?在我闭关之前,已留神念心印于诸位,该说的都说了,何必再问呢?”
星煞开口道:“你所留神念语焉不详,其中有诸多事项没有解释清楚,还须当面问询。他叫什么名字、出身何处、是如何得到的少昊天帝传承、究竟拥有哪些传承之物、习成了哪些秘法……这些都不清楚!更重要的是,他如今去了何处,我们又如何能找到他?”
玄源没有开口说话,而是以神念答道:“既然宗门主事者皆在场,那我就一次解说清楚,免得今后再有人追问纠缠。我是在山中与此人偶遇,当时因形骸内损之伤发作,情形十分凶险,他恰好路过便出手施救。我因此与此人结识,也受了他相助之恩。
他却不知我在赤望丘中的身份,其人天性质朴,并未向我打探任何私人隐秘。而我对这位莫名出现的高人却一度所有猜疑,不知他的现身是否另有企图。至于我与他相遇的地点,就是星耀找到我的地方,距我隐居的翠真村不远。
后来我发现此人企图暗中窥探赤望丘,便飞天跟随,亲眼看见他穿过护山大阵进入道场。他并没有惊动你们,反倒是我惊动了诸位,我当时亦不知,宗主特意针对我在护山大阵中留了埋伏。
道场中发生的事情,诸位皆已知晓,此人只是去悄然祭拜少昊天帝,却因我之故暴露了行迹,离去时又被金天大阵所伤。但见他当时所施展的手段,已能确认他身怀少昊天帝的秘法传承。
少昊天帝传人,来探寻少昊天帝在巴原上的遗迹、并于神殿中祭拜,这本无可厚非,赤望丘恐怕也没有理由阻止。只是他不告而来、擅入道场,确实是一种冒犯。若论赤望丘该如何追究,已将此人打成重伤,恐怕也足够了吧。
其人对我有恩,我当然要救他。从宗门的角度,更不能看着少昊天帝的另一支传人来赤望丘祭拜祖师,却因此事送命,当然有责任将人救下。但我当时尚未历劫成功,也无法将他送出太远,见他伤势稍见稳定,便将其留于山野。
你们想问他叫什么名字,他在我面前自称虎娃。至于这个名字是真是假,我想以他的修为当不会虚言,但其人是否另有名号,亦非我所知。他来自何处、有何身份、因何故得到少昊天帝传承、还掌握了哪些传承之秘,我更是一概不知。
他没有主动告诉我,我更没有追问打听。我等皆是大成修士,当知有些事是个人隐秘,不便轻易向他人泄露太多,否则说不定会招致祸患。他对我有恩,我要救人而非害人,就不能将他的隐秘带走,以免给他留下祸端。
我之所以不问,就是为了防止有居心叵测之徒,在某种场合找借口向我逼问其人隐秘,我如今不知便是不知,倒也省了不少麻烦。我当初不知他从何处来,回到赤望丘后,此刻亦不知他已往何处去,以上所说,并无一字虚言。”
烈风长老不悦道:“玄源,你是有所影射吗?”
玄源冷冷一笑:“这难道还用影射吗?有这样一个人出现,必然有心怀叵测之徒欲打他的主意、想查找其人下落。谁有什么目的、谁自己心里清楚!其实我认为赤望丘若真想找人,应公告当日之事,以宗门之命发出邀请,请他来登门做客。”
星煞摆手道:“有人夜闯宗门道场,赤望丘出手却没有把人截住,这样的事情,就不必公告了。”
烈风长老冷哼一声道:“若非玄源,此人已经被留下!”
玄源朗声道:“若非是我,你们也根本不会发现他来过!我只是暗中跟随此人而来,想看看他究竟有何企图、是否会对赤望丘不利。人不是我叫来的,我还没有来得及做什么,他就因我而暴露行迹被你等所伤。
此人的事且不论,而你们今日想问的事情,我确实不知。若是我的所作所为违犯了赤望丘门规,自请宗主责罚;若是没有违犯门规之处,那就到此为止!”
星煞终于忍不住道:“玄源,你与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玄源冷冰冰地反诘道:“星耀,你想问的又是什么关系?”
星煞:“就是你与他的私交。”
玄源:“这与你何关!轮得着你来问吗?”然后又冲白煞道,“宗主,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与宗门无关的私事,也用不着告诉别人,你还想问什么?若我没有违犯门规之处,就请到此为止,大家难得齐聚议事,快点谈正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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