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王府,三兄弟围在一起。
朱高炽道,“小三,先生到底给了你什么东西啊?”
“是啊小三,你他娘…咳咳,你就别卖关子了。”朱高煦急得不行,“二哥求你了还不行吗?”
“小三?”朱高燧脸色不悦,二郎腿一翘,“这就是你俩求人的态度。”
朱高煦一见这厮蹬鼻子上脸,撸起袖子就要揍人,却被大哥拦了下来。
“都什么时候了,还窝里横呢。”朱高炽温声道,“三弟,先生到底给了你什么东西?”
“这态度还差不多。”朱高燧放下二郎腿,瞅了瞅二哥。
朱高煦忍着火气,赔笑道:“刚才是二哥粗鲁了,三弟你别往心里去。”
“嗯,原谅你了。”朱高燧颐指气使道,“老二你去看门儿。”
“你再叫我老二……”
“三弟思虑周到,你辛苦一下。”朱高炽拿出大哥气派,“你让着三弟怎么了。”
朱高煦无奈,他也知道眼下必须要兄弟同心,只得屈服还没过叛逆期的老三。
“到底什么东西?”朱高炽催促道,“你快拿出来啊。”
朱高燧取出三小包东西,“就是这个,我也没打开看过。”
朱高炽连忙拿起一包打开,灰褐色粉面状的不知名东西,呈现在眼前。
“这是……”朱高炽胖脸皱巴巴的,自语道,“这不会是毒药吧!”
“啥?”朱高燧一脸懵逼,“不能吧,母妃可是说过,李先生可以绝对信任,他应该不会跟咱下毒吧;
就算下毒,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啊!”
朱高炽将药重新包好,沉吟片刻,道:“应该是毒药没错了,但毒不死人,先生应该是让我们用苦肉计给建文施压,以此脱身。”
这时,朱高煦走了过来,“你们俩嘀咕什么呢,到底是啥东西啊?”
朱高燧不满道:“老二,不是让你看门吗?”
“三宝看着呢。”朱高煦也顾不上生气,急道:“快跟我说说。”
朱高炽简单说了一下,朱高煦听后,立马道:“娘的,干了,咱们早一日回去,咱爹娘早一日放心。”
“不,单是这样不行。”朱高炽皱眉道,“凡事得有个理由。”
“老大你不敢,老二我敢!”
朱高煦是个急性子,当即拿起一包药便要吞下。
“你个蠢货。”朱高炽一把夺过,“咱们中毒的事,必须得栽赃给建文,屎盆子扣不到他头上,咱们不白中毒了吗?”
呃……“好像是这么个理儿。”朱高煦挠了挠头,“老大你脑袋好使,你说咋办?”
“很简单,跟建文闹!”朱高炽微微一笑。
接着,拍了拍老三肩膀,意味深长道:“三弟,是时候把你那狂妄劲儿拿出来了。”
朱高燧点头,“老大,让我怎么演?”
“稍微收敛点儿。”
……
翌日,午朝时间。
三兄弟以面圣的名义进了宫,老大四平八稳地走着,老二老三跟在他身后,从正面看去,跟只有一个似的。
离奉天殿越来越近,后面哥俩心里开始忐忑起来。
老三扯了扯老二,老二顿了一下,连忙扯了扯老大。
朱高炽回头,小声问道:“咋了?”
朱高燧咽了咽唾沫,小声道:“老大,在朝堂上闹,是不是太过分了,万一他把咱哥仨剁了咋整?”
“放心,哥心里有数,不管咱多过分,他都不敢直接杀了咱们,明目张胆的杀害堂兄弟,他建文没这个魄力。”朱高炽为了给兄弟打气,阔气道,“老三你放开了演,大哥啥时候坑过你?”
朱高燧重重点头,“大哥,我听你的!”
另一边。
朱允炆坐于龙椅之上,听着下面大臣的奏报,眉头一直皱着。
他越来越发现,当皇帝真的不是一件美事,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政事,加上削藩工作的暂时搁置,让他愈发难受。
工部侍郎奏道:“皇上,赋税过重,江南百姓过活艰难,恳请皇上施以仁政,为百姓减轻赋税,以薄税养民……”
“不是减过了吗?”朱允炆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