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那边一直有人手在收集这类消息,才能做到这种程度。这年代的院校为了开个学术聚会那么拼的吗?
“你好,请问你是……?”克拉夫特浏览完了信中内容,拉开椅子招呼来人坐下。他将信件送到后并没有离开,而是留了下来,等待收件人读完,感觉怪郑重的。
“我叫马丁,一位信使,只是负责送信和给您带路罢了。”中年人没有坐下,而是再次向他微微躬身行礼,良好的礼仪习惯让人克拉夫特有些疑惑他的出身。
要知道作为小贵族后代,克拉夫特自家都没这个意识,养成这样的习惯多半是在什么比较严谨正式且“高贵”的环境里成长或者工作。
对,就是那套乡下发家土老帽最烦最腻歪、而他们两代后的继承者最喜欢的那种调调。
本地灵魂尤其地表示一阵不露声色的反胃,之所以老伍德跟同层次的贵族混不开就是因为这个。
一位知道自己所送信件内容的信使么?
“真抱歉,你也看到了,如果要留客人住下,这也太失礼了。”克拉夫特向他展示诊所里被帘布分割开后有点拥挤的环境,他又不是一个擅长整理东西的人。算是具备这方面生活技能的只有尹冯,而她还远没学到能自主料理那些文稿器材的程度。
况且这屋子里还有些部分不适合外人看到。
他看了眼帘布,那些扭曲的家具仪器已经被打碎成一堆小片埋到了后院,而融蜡般的墙体地板就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没有关系,我在街对角的旅馆租下了住处,只要教授您做出决定随时可以派人通知我。”善解人意的来客似乎是有备而来,对克拉夫特答应邀请充满了信心。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无论是喜好名利或一心学术的人,都很难拒绝。
就算如此,他在离开前也附上了保险似的补充,“里弗斯大学的名誉教授席位并不只是一个轻巧的头衔,无论是学术还是更实际的方面,都值得一去。”
“谢谢你的提醒,不得不说,我想不出谁能拒绝。”克拉夫特点头表示同意。
库普将信使送出门外,回到克拉夫特身边,看他心情不错,好奇问道:“是病人的感谢信吗?”
“不,一个学术聚会。”
“学术聚会,那是什么?”在他的视角里克拉夫特大部分时候都是一个人在书桌前埋头苦干,然后就能批量制造出能订几本厚书的文稿,以及宛如神迹的药剂手术,在学院里也基本如此。
既然如此,库普不太理解为什么要走那么远的水路去聚在一起搞学术。
“是的,你可以理解为有人邀请我们去维斯特敏堡那边免费旅行,附带吃喝聚餐和宣传诊所一条龙服务。”
“还有这种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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