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利益,你可以牺牲一切对吗?”
“对。”
“甚至可以亲你不喜欢的人?”
“嗯。”
阮佳瑶推开车门,走的时候还不忘提醒:“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凌皓峰一拳重重打在方向盘上,不知是愤怒还是悲伤。他的唇上还残留着刚才的余温,只见他狠狠抹去,抹去的是过去还是现在,谁也不知道。
古家成为京都第四家,任谁都眼红。一间装饰古典的屋子内,一只带着佛珠,骨节分明的手随着曲调敲击着红木桌子,屋内茶香四溢,走近了听,还有女子咿咿呀呀,抱着琵琶唱着苏州评弹。
再走近看,那男人的头发全部向后梳,额前挂着两缕刘海,穿着唐装,闭上眼睛享受音乐。
他正是古家独子,古盛翎。
女子一曲结束,古盛翎朝她勾了勾手,女子很温顺地坐到他腿上。古盛翎睁开眼睛,接过女子递来的琵琶,转轴拨弦几声,开始唱着《钗头凤:“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
古盛翎唱曲儿的声音又尖又细,活像一个戏子,从小就喜欢评弹的他自然少不了古绍渊的一顿打。年少时期遇到了阮佳豪,恰逢其时,阮佳豪那时闲着聊也会想着听古盛翎唱几声,长此以往,古盛翎也渐渐对阮佳豪产生了别样的感情。
至于为什么扇阮佳瑶两个耳光,原因是那天周六,古盛翎学了首新曲儿,抱着琵琶就来找阮佳豪。得知阮佳豪在阮佳瑶房间里时,一开始也没有多想。房间门没关,古盛翎站在旁边向内看去,发现阮佳瑶坐在阮佳豪的腿上,阮佳豪的手也不老实地乱摸起来,还对她说着动听的情话。
“瑶瑶,你要记住,哥哥永远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阮佳豪吻着阮佳瑶的耳垂,阮佳瑶低着头满脸都是害怕,她刚挨了阮佳豪的一耳光就被这么对待,任谁都会觉得阮佳豪是个精神分裂症患者。
“我爱你……我好爱你瑶瑶……”阮佳豪情到深处,开始不受控制地抱紧阮佳瑶,疯狂地亲吻她的半张脸,阮佳瑶吓坏了,一把推开阮佳豪,并在他脸上轻轻打了一耳光。
阮佳豪也是没想到阮佳瑶有一天敢打自己,火气一下就上来了,一巴掌把阮佳瑶扇的头脑都不清醒,刚才还被亲吻的半张脸上立马浮现出红色的手掌印。
“哥……我了……我不是故意的!”阮佳瑶跪在地上不停地道歉。
“豪哥……”古盛翎抱着琵琶出现在门口,阮佳豪看见他怒气瞬间少了一半,“进来。”
古盛翎咽了一口口水,“豪哥……”他看向阮佳豪的眼神中充满了仰慕和暧昧,可一转身面对阮佳瑶,脸上充斥着的却是嫉妒和怨恨。
古盛翎把琵琶放在一边,一个耳光瞬间打在阮佳瑶的脸上,“贱人!你也配打豪哥!叫你勾引他,自己的亲哥你都勾引,不要脸的狐狸精!”说完,又是一耳光。
阮佳豪拿着琵琶在旁边看戏,古盛翎打完还看向阮佳豪,似乎在求表扬,结果就是阮佳豪带着古盛翎去了房间听曲,只剩下躺在地上死死抓住衣角不肯吭一声的阮佳瑶。
《钗头凤唱完,古盛翎便将琵琶还给那女子,打发她走了。女子刚退下,就碰上来找古盛翎的凌皓峰,女子面颊染上红晕,抱着琵琶匆匆离去。
“凌哥,你怎么来了?”自从阮佳豪死后,古盛翎就跟了凌皓峰,一来是稳住势力,二来也是为了调查阮佳豪的死因,他和阮中杰一样,不相信阮佳豪是心脏病去世。
“恭喜啊,京都第四家。”
“凌哥找我,恐怕不是单纯的道贺吧?”
“陆逸辰的事情听说了吗?”
“嗯,不愧是陆大少啊,做生意的一把好手。”
“阮佳豪死之前,见过陆逸辰。”
古盛翎瞳孔瞬间放大,凌皓峰微微一笑道:“后面的事情,还得靠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