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盛翎这边小心地处理着耳朵,一点一点用酒精棉擦拭着。古盛翎的母亲林爱琴看见后心疼不已,坐在旁边直拉着古盛翎吹气,“乖儿子,怎么想起来去打耳洞啊!这店家也太不负责了吧,把你弄成这样!”
林爱琴的溺爱很严重,说着还流了两滴眼泪,“没事妈,不疼。”
“老爷,您回来了。”管家微微欠身,上前接过古绍渊手里的外套。
古绍渊一进家门就看见古盛翎打了个耳洞,挂了个不男不女的银环,顿时怒火中烧,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前去,狠狠甩了他一个耳光。
“混账东西!我古绍渊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儿子!”
刚被清理好的耳朵此时又在往外渗血,古盛翎疼的龇牙咧嘴,但也不好多说什么,那毕竟是他爸。
“爸……这没什么不好吧。”古盛翎弱弱地开口。
古绍渊差点没给他这句话气背过去,古盛翎外表上看着一米八,长的也是很男性化,但是偏偏内里是个小丫头模样的,天天抱着那个破琵琶唱曲儿。
“你看看你这不男不女的样子!现在就给我把他摘了!”说完,就动手去扯那个银环。
“我不!从小到大我干什么你都管着我!现在我长大了,你还管我!”古盛翎毫不客气地还了手,古绍渊被他推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古盛翎发泄完就跑回了房间,独自一人清理着血污。
“我已经处理好了,都是按你说的做的。”
“嗯,谢谢。”阮佳瑶头也不抬地拉着大提琴,这架落灰的大提琴还是她十八岁生日时父亲送她的生日礼物。
凌皓峰一把按住她的手,“苏景轩不是那么好骗的,你确定要这么冒险吗?”
阮佳瑶停了下来,“事已至此,只能拼一把了。”
“拼什么?拼他有情有义吗?你不觉得很可笑吗?”凌皓峰松开她的手,嘲笑道。
“是啊,我一直都很好笑,从小到大,我阮佳瑶哪一天活在这世上不是个笑话?”阮佳瑶抬起了头,“我就是个笑话,好笑对吧?”
凌皓峰意识到自己说了话,但他也不打算挽回,“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我只是提醒你,别越陷越深。”
阮佳瑶站起身狠狠甩了他一记耳光,“滚出去。”
凌皓峰真的走了。
他躲在车里当懦夫,从车里掏出一盒烟,这盒烟还是上次阮佳瑶坐他车的时候,告诉他少抽。他打开烟盒,仅剩两根,他缓缓抽出一根,用火机点燃,送到唇边深吸了一口。
他在阮家门口停了好久,始终不见阮佳瑶下来,后来索性真的开走了。他开车来找陆逸辰,一进门就被他的样子吓坏了。
陆逸辰穿着围裙,在厨房里不知道忙活什么,头发上、脸上全是面粉。
“你这……油炸厨房?”
“做面包啊,我手艺可好了,要不要来尝尝?”
“李念思不在家,你伙食倒是不。”
“凌少爷找我?”李念思从沙发上起身,把凌皓峰吓了一跳,“你怎么也不吭声?”
“睡觉啊。”李念思打了个哈欠,“我先上楼了,做好了送上来。”
陆逸辰点了点头,继续揉面团。
见李念思上了楼,凌皓峰靠在水池边问:“说话方便吗?”
“你说,我听着。”
“我分手了。”
陆逸辰差点没笑出来,不是大哥,你有对象吗就说分手?“跟谁?”
“你明知故问是吧?”
“真在一起了?”
“逗你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