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没有，不过……”李念思笑了一下，“不过她好像有投靠陆逸辰的打算哦，阮小姐可以注意一下。”

“不用了，一枚弃子而已。”

“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的。”

“谢谢李小姐的提醒，还有什么要说的吗？”阮佳瑶绝口不提合作一事，这让李念思很像一个小舔狗一样追着不停地问。

但她所谓，只要能扳倒陆逸辰，她什么都愿意。“所以……现在可以答应合作了吗？”

“这么着急吗？李小姐。我还没想好哎，要不然，再等等？”

李念思的耐心似乎已经到了极限，“阮小姐，我递来的橄榄枝，是绝对不会害你的。”

“但是我得考虑，我能从中获得多少利益，不然生意得亏本啊。”

“阮小姐还真是像极了你的父亲。”

这句话让电话那头的阮佳瑶的笑容挂在了脸上，她最不愿意的听见的，就是这句话。

“李小姐，还真是会杀人诛心啊。”她的语气都没了刚才的轻佻，瞬间冷了下来。“好，我答应你，但是……我得先获得一点甜头。”

“你要什么？”

“我要……呵，算了，先就这样吧。”阮佳瑶刚想说什么，但是又咽了回去，好在李念思也不是那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也就随她去了。

阮佳瑶自然知道李念思的这通电话有哪些意思，抛来橄榄枝是假，暗里藏刀才是真。哪有那么多的合作，不过都是大家追随着同一个利益，在同一条路上不得不齐心罢了。

“方蓉……”阮佳瑶鼓了鼓腮帮子，一边翻看着文件一边念着这个名字，看来李念思要利用方蓉做一件大事。至于是什么事情，阮佳瑶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她若是真的帮李念思成了什么事情，她也活不长，方蓉这枚弃子肯定是要发挥最后的价值的。至于是什么价值，早就已经摆在明面上了。

现在的她算是和李念思达成了一致，至少她们现在都想处理掉陆逸辰，至于其他的，那就等看谁能活到最后了。

阮佳瑶手里的牌并不多，李念思手里的牌有多少她不清楚。她们俩之间就像一张巨大的赌桌一样，每甩出去一张牌，就意味着牌局上数字的巨大变动。

她做好最后一封文件的批注，抱着一沓文件送去父亲的办公室。

李念思坐在车上，点了一根烟。不知何时，她学会了抽烟。她打开车窗，让烟味散出去。

“阮佳瑶……你还真是比我想象中的难对付……”原以为几句话就可以解决她，没想到也是块难啃的骨头。她原以为提到陆逸辰，阮佳瑶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和她合作，没想到还是吊她胃口。

这一点，阮佳瑶值得她学习。毕竟处心积虑地布局这么多年，为的也就是最后一刻。李念思和阮佳瑶自然是不能比的，论是从阅历还是从头脑上来看，阮佳瑶都远超李念思一大截。

阮佳瑶最短板的，就是手里的牌并不多，也基本上被她打完了。但是她最擅长的，就是绝处逢生。

李念思的长板不过是仗着手里的牌多而已，要真的打出去，恐怕还不及阮佳瑶的三分之一。

在谋略这方面，京都世家的各个子弟都是一把好手。陆逸辰是，阮佳瑶是，他们都是。时刻不处在算计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