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石生略微使力,就从女孩本就称不上禁锢的力道中抽走了手,徒留小丫头在空中虚虚抓着,又因抓不到自己想要的而低声抽泣起来。
姚臻哭累了,又浅浅睡过去一阵,朦胧间,好似有什么凉凉的东西在臀上擦拭着,而后是尖利的物件往上扎了一下。
这样私密的部位怎可被人触碰,她挣扎着着推拒,父亲却搂着她在怀里哄着:娮娮乖,打完针就好了。她就在父亲坚实可靠的怀抱里安静下来,又沉沉睡去,只觉得父亲果然没有骗她,那堆扰人的篝火不知何时燃尽了,不再用火焰炙烤着她。
再清明着从梦里醒来,只觉得黏腻难忍,满身的衣服像遭雨淋透了一样裹缠在身上,束缚着她,难受得很。
刚想要撑起身去净房更衣洗漱,一旁的丫头惊叫起来:表小姐,你醒了。
缓缓转过头,看见一个圆圆脸的丫头,姚臻使劲闭了闭眼再睁开,才认清小眠,环视屋内四周陈设,短暂丢失的记忆重新找回脑海,不是家里是姑妈家啊,她告诉小眠:我想沐浴。声音还带着嘶哑。
你刚刚才退热,出了身汗不能洗澡,不然受凉了又再烧起来,小眠解释道,又将人扶着在枕头上躺好,我去打水来给你擦擦身子再换件衣服吧。
姚臻点点头,任由小眠去浴室打来热水,润湿毛巾后隔着被子给她解衣服擦拭,如此一番之后,虽不得沐浴尽兴,但也舒服不少,她笑着同正在为她换衣服的小眠道谢:谢谢你,小眠。
发热整晚,全身酸软虚痛,且未进食,拾不起半分力气,连更换肚兜亵衣这样私密的事情也要假手于人,姚臻确是满心赧然与感激。
小姐不必客气,照顾你是我份内的事,你刚醒,要不要喝点水吃点东西?小眠很贴心的问到姚臻所需,她点点头,觉得小丫头又可爱又熨帖。
小眠带上门下楼去了,姚臻透过浅色窗帘看着外面遮挡不住的天光大亮,也不知到了什么时辰。
她到底睡了多久?
表哥是否已经归家了,她卧床不起不能得见太失礼仪了。
突然起来的一场病让本就还来不及理清的各种事宜变得更是混乱了。
还有,那扎了她后臀的是什么?
最重要的是,她在稀里糊涂时认成父亲的那个怀抱,是姑父吗?
那岂不是,被掀起衣裙扎了后臀时,姑父也在场全都看见了?
姚臻欲哭泪,这也太太太太太失礼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