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0日是诺贝尔的逝世纪念日,所以颁奖定在了这一天。
首先颁发的是化学奖,同时授予了英国的瑞利爵爷与拉姆齐,以表彰他们对发现氖气的贡献。
接着便是对李谕的授奖,分获奖证书、金质奖章和15万克朗的奖金。
李谕依次从瑞典国王奥斯卡二世手中接了过来。
奥斯卡二世对他说道:“你做得非常好,从拿到我设立的数学奖金那天起,我就知道你还会有更出彩的成就,果不其然,今天便验证了我的设想。总之,祝贺你!”
李谕庄重道:“谢谢尊敬的国王陛下。”
李谕回到座位后,紧接着是生理学奖颁发给了沙俄巴甫洛夫;文学奖则是法国诗人米斯特拉尔和西班牙诗人何塞共同获得。
这些人里,李谕只有文学奖的人并不太熟……
但看得出来,诺奖委员会对不同国家的照顾同样很到位。
至于和平奖,今天不颁发。
授奖完成后是在斯德哥尔摩交响乐大厅举行的庆祝仪式,以及市政大厅的宴会。
交响乐庆祝仪式比较庄重,但是宴会在隆重之余就比较放松了,大家可以自由进餐、谈话。
首先依旧是奥斯卡二世的发言:“非常欢迎各位能来到斯德哥尔摩接受诺贝尔奖奖金,实际上,这是我们的荣耀。正是各位璀璨的名字,才让诺贝尔奖这个名字越发为世人所知。”
这么说确实没有毛病,科学界那么多奖项,诺贝尔奖能一枝独秀这么多年就是因为获奖的厉害人物太多。
爱因斯坦、普朗克、狄拉克、波尔等等数不清的厉害大神们让诺奖在诺奖的前二十来年就成了不朽的神话,可以说诺奖以颁发给他们为荣。
而到了后世,人们则以获得诺贝尔奖为荣。
宴会到了自由活动的时间,巴甫洛夫来到李谕身边,他对于李谕可以获奖非常惊讶:“我想你将会是历史上最年轻的诺贝尔奖金获得者!”
按照获奖年龄看,此后的布拉格获奖时与李谕同龄,确实说得上最年轻的获得者。
李谕举起酒杯与他庆祝道:“同样祝贺您,巴甫洛夫先生!我还需要继续进步。”
“科学的未来属于你们这种勤奋而谦虚的年轻一代,”巴甫洛夫说,“我印象中的清国落后而又愚昧——抱歉,这的确是我以往的印象,——但如今出了你这样的人才,对全世界都是一个很漂亮的警示。”
巴甫洛夫还是挺有原则的,不过他代表不了所有的俄国人。
瑞利爵爷是个爱开玩笑的,走过来说:“巴甫洛夫先生,我有这么一个问题,按照您的理论,只要长期在闹钟响后给狗喂肉,以后闹钟一响,狗就会流口水,即条件反射。而我突发奇想,站在狗的角度,它们会不会这样认为:只要每次闹钟一响,巴甫洛夫就要给我们喂肉,是不是也叫条件反射?”
巴甫洛夫笑道:“瑞利爵士很有思辨精神,不过喂不喂肉是我主观决定,而不是闹钟决定,所以不算条件反射。”
瑞利爵爷又说:“将来你们会不会对人类大脑皮层的高级活动有所研究?这是我一直非常感兴趣的一个问题。”
巴甫洛夫有些无奈:“虽然我的研究初步打开了研究高级神经活动的窗口,但从解剖学看,想要研究人脑却太难了。”
“哦!”瑞利爵爷有些失望道,“还以为你有办法可以让我回家对付我那位动不动就发脾气的夫人。”
巴甫洛夫说:“这个问题已经超出了神经科学的范畴。”
“说得也是。”瑞利接受了现实。
获得文学奖的何塞又过来与李谕碰了碰杯子:“我读过你的著作,包括物理与那部科幻小说,我可太喜欢了,甚至都觉得文学奖应该颁发给你。”
李谕笑道:“还是等什么时候有个专门的科幻小说奖比较合适。”
何塞送给了李谕一本自己签过名字的《伟大的牵线人》(获得诺奖的作品),李谕则将一份论文签名后送给了他。
何塞好歹是个理工科毕业的,多少能看明白大概。
翌日,获奖者又轮流进行了演讲,也就是信上说的“得奖的工作”演讲。既然来了斯德哥尔摩,还是一并完成比较方便。如果实在没时间,就需要在半年后。
这是一项比较常规的内容,实际上在长达一年的评选过程中,对于获奖者的工作诺奖委员会已经研究得很清楚,现在不过是向所有人公开讲一下。
反正没什么新东西,李谕只是简单说了说论文的一些内容。
整个颁奖典礼一共花费了一周左右才彻底告一段落,还是比较繁琐的。
完事后李谕还带着吕碧城再次看了看那座在瑞典买的小岛才返回德国。
到达柏林时,报纸上已经进行了今年诺奖的报道,各种溢美之词跃然纸上,可李谕对欧洲人的赞美已经不是很感兴趣,还是想回国看看。
都到了十二月,差不多该动身了,不然可能赶不上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