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不然好端端不在市里上学，他爸怎么可能把他送到小镇去。”

裴竹搭上温婉的肩膀，“要我说啊，这是缘份啊！”

江煜城也在场，静静地看着这一幕，适时开口问旁边的陈扬，“程韵是谁？”

“温姐的男朋友啊”，陈扬没控制住音量，几人视线齐齐落在他身上。

温婉拿起地上的空瓶子就往他丢，“别被我哥听见了，我上次被教育了一顿！”

陈扬举起双手表示投降，立马改口：“是未来男朋友，我们温姐不早恋的。”

谁都没察觉到，江煜城的脸色冷了一瞬。

黎瑶回忆起和程韵的初见，“我第一次见他还是在温婉的画展上，我当时还想怎么没看过这个帅哥，后来才知道是程家独子。”

陈扬喝了口饮料，接话道：“程家真是够低调了，聚会上一年到头碰不到一次程家人。”

在画展上见过程韵这些话，温婉听过不下一两次，程韵是每一场画展都来过吗？为什么从来没听他自己提起过？

“大家都是去妳的画展才见到程韵本人，说不定他早就喜欢妳了？”裴竹不正经地戳着温婉的手肘。

温婉拍开裴竹的手，勾勾她的下巴，“我这么有魅力，谁能不喜欢我？”

裴竹看她这副样子，握住温婉的手，学着电影里的中二台词：“小婉，我好像爱上妳了。”

温婉挑眉一笑，接梗：“有些事一万年也不会变哦，裴妹妹。”

角落里，江煜城隔着人群看向温婉，他觉得落寞，明明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的，但随着年纪增长，他们之间的差距也越来越明显，远不只是金钱上的鸿沟，其中包括权力和社会地位、处事态度还有价值观，温婉在交新朋友的时候，他在读书，等他再次抬起头正视两人的关系时，面前已经多了好几座山峰，温婉站在山顶，江煜城却没有勇气登山。

两人小时候一样活泼开朗，后来彼此性格变得截然不同，江煜城从记事以来接受的教育一概是要他争气和听话，反观卓甄和温德容只希望女儿一生都能够忧虑、灿烂美好。

江煜城感叹同样是人，命运却相差甚远，从出生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公主会一直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