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狗狗的提议被拒绝了。严秋珩按照日子如期将人放了,当初在雅苑,她相当于告诉严父别管这事。她二姑婶知道了之后来求了严父几次,严父表示办不了。
那女人又找到她,开始求她放人,低眉顺眼。后来看她没有放人的意思,又开始疯狂地骂她,撒泼打滚。
好像是吃定了法治社会严秋珩不会把她怎么样,更何况两人还是亲戚。
她给了母女二人见面的机会,知道她们偷偷的计划逃走。是说严卿蠢还是聪明呢,她如今竟然真的觉得自己能逃出去,当初又那么算计桑宁。严秋珩喝了口咖啡,看着桌面上严卿逃跑的目的地,好巧,去美国啊。
是蠢,又蠢又坏。她把严卿的腺体毁了,除了身份证明还表明严卿是个apha,她现在已经没用任何apha的能力了,身下的腺体会永远沉睡,她也不能再释放任何信息素。
这样的惩罚一点都不够,严卿应该蹲监狱的。
因为桑宁那边要人,严卿可以在国内免除牢狱之灾,就是不知道最后她会落得什么下场了。严秋珩闭眼沉思,须臾,她睁眼,看着窗外森森夜色,她叹气。
恨吗?恨的。
如果可以用时光机穿越,她会立马敲死曾经的自己。她当初放任桑宁不管的事可以让她后悔懊恼一辈子,但在她没用被曲漫言带走的那些年,这种“见死不救”的事情她干过很多。
她记忆力很好,记事起发生的每一件事她都记得一清二楚,更清楚的是她面对一些事情冷漠的反应。曲漫言当初骂她骂得很对,她就是冷血的魔鬼。将女儿接回身边后,曲漫言险些复发抑郁,她带着严秋珩一点点地学习人情,告诉她什么要做,什么不该做。
严秋珩那时已经16了,纠正她的行为和改正她的思想是件难事。好在她对曲漫言这个母亲并没有彻底的冷漠,虽然过程艰难,但曲漫言看着严秋珩逐渐像一个正常人,她终于放下心。
严家对继承人的培养更像是在培养一种带有很强经商头脑的机器。小严秋珩一度以为家就是这样的,那个被叫做父亲的人几乎从不理她,身边照顾她的管家和佣人也是如此,似乎只要她活着就好。
后来严秋珩去上小学,接触了很多人,她觉得自己格格不入。和同学们交流多了,她发现自己不仅没有母亲,好像连父亲也算不上有。她想找严父问问的,但是却惧于男人冷淡又厌烦的目光。
可能他们本就不愿与人交流吧,严秋珩如此安慰自己。但父亲对姑姑家的孩子就不同,她看得出来男人很公式化的关心,虚假,但是自己连这点虚假都不配拥有。
可悲可悲。
并不是可悲自己幼时的遭遇,是可悲自己做过的事再难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