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广场范围安然无恙,反倒是数以千计的暴民遭到无情屠戮,三人顿时松了口气。阑
他们惊疑不定地望着恐怖的屠宰战场,那些会行动、说话,似乎还有感情智慧的机器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楚薪到底是什么人?
他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
为了给受诅之子们提供保护,他确实是下了血本啊!
万千疑惑在心头生出,三人也隐约明白楚薪一直成竹在胸的倚仗。
“呜~呕~”
莲太郎忽然面露异样神色。阑
他看着自己染满鲜血的双手,再回头看向被自己击毙的尸体,不由得一阵干呕。
这不是他第一次杀人了,但他一直都很抗拒这个行为,也发誓今后绝不会再杀人。
可刚才实属千钧一发之际,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手雷落入广场区域,而且被围攻时,要么自己一方死亡,要么铲除敌人。
就是这么简单,莫得选择!
这群人可不是打打闹闹,玩的都是真刀真枪,若是警员身处此地早就二话不说清空弹夹了。
“这不怪你,我们是出手自卫。”天童木更看出莲太郎的纠结,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相比之下,她倒是神色自然,脸上反而浮现出一丝舒爽。阑
她没有莲太郎给自己安装的正义枷锁,向来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砰砰!
忽然,一连串的子弹从邻街的大楼射了下来。
蓝原延珠反应最快,用身躯为莲太郎挡下了致命的爆头攻击。
“噗~~”
她的后背遭到四枚子弹的贯穿,瞬间血流不止。
但好在拥有原肠病毒所赋予的再生自愈,她不至于死亡。阑
“这群畜生!”
莲太郎抱着她躲入建筑物内。
“呼呼~”天童木更气喘吁吁地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刚才扔手雷的那几个人,是为天童家族办事的打手。”
此话一出,莲太郎双目圆瞪,顿时怒不可遏地低吼道,“这次我饶不了你,天童菊之丞!”
这刚说着,一枚手雷就滴熘熘地滚在他们脚边。
不容迟疑,三人狼狈地扑进楼道内,赶紧找东西给蓝原延珠止血。
彭彭彭!阑
外面压着打的战斗仍在继续。
数千来人可没有那么轻松就消灭一空,变形金刚们守卫广场一圈没有追杀,故而还有一千多人混迹在大楼和小巷子。
有藏在角落瑟瑟发抖,有活蹦乱跳彻底疯狂,也有少许奋起反抗,把带来的全部家当往外掏。
所以,一个个变形金刚毫不客气地将炮火往窗户里轰,炸得火光四射,顿时就将废土风变为了战损风。
那些试图偷摸开熘的,也都被隐匿于黑暗里的变形金刚给逐个抹杀。
空手来的,就把自己留下当礼吧。
嗡——阑
突然,天童木更余光瞥见窗外掠过一抹璀璨的光束。
下一秒,对面有十几个暴民活动的大楼六层就被瞬间轰爆,其表现力不亚于一枚榴弹炮炸裂。
嗖嗖!
刹那间,段落式等离子射线就如无数流星雨划过天际,接二连三地精准打击有人影攒动的楼层。
“他回来了。”天童木更惊呼道。
另外两人向外投去目光。
“那身铠甲,是赤国的科技吗?”里见莲太郎愕然道。阑
呼呼!
只见楚薪以脚下喷射的姿态悬浮于城市之上,迅速从街头挪动至街尾。
同时,肩膀两门巨大的炮膛不间断地连续发射,十几根红外线更是以极快恐怖的速度锁定一个个眉心。
几乎在红点浮现的一瞬间,那一个人就被爆了头。
浓郁的血腥味和内脏的阵阵恶臭弥漫开来,就连头顶的圆月也氤氲出两分血色。
“那是什么怪物?”
“红色的眼睛,是人形的原肠动物嘛?”阑
“快开火!”
暴民、黑道、天童走狗三拨人无不惊慌失措。
前者被吓得魂飞魄散,像无头苍蝇那样屁滚尿流地埋头逃窜,十有八九都被变形金刚给斩草除根。
剩余的两三百人,则一个劲地朝楚薪集火。
月光下,终结战甲所具备的科幻与蛮荒凝聚成暴戾凶煞的气势,居高临下地给予所有人心灵震慑。
密集的弹药轰击在楚薪的身上,只能在碰撞间弹奏出一支即兴发挥的乐章。
楚薪的双眼愈发猩红,终结战甲的功率勐然暴涨。阑
嗡嗡——
段落式的攻击方式变换为不间断的光束。
两道灼热的璀璨流光迸发而出,以凶悍的姿态切割进一栋栋高楼大厦。
轰隆隆~
就好比哥斯拉的放射线流,建筑物就是一块块被热熔刀拿捏的黄油。
垮塌的巨响、凄厉的惨叫交织不绝,与乱石一同飞溅的还有残肢断臂。
这肆无忌惮的暴烈杀戮,顿时就令剩下的人遍体生寒。阑
他们从未想过居然有人胆敢在东京范围内如此胆大妄为,难道他想一人挑战整个东京数百万人的威严吗?
天童木更与莲太郎同样备受震惊。
如此不加掩饰与凶残狠厉的杀伐,透出的果断干脆令两人目瞪口呆。
“我们并不了解他,”天童木更低声道,“或者说,他在我们面前所展现的只是温和的一面。”
“这些人,”莲太郎无比纠结地咬牙切齿,“的确该死,可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想用仁慈的方法去改变世界,用遵循规则的正义铁拳锤爆反派。
这个想法没有一丁点问题,但最大的错就在于,十年过去,这个地球已经不再是一个正常的世界。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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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
“起始者在哪!”
“别杀我,求求你,我还有家人!”
“我只是拿钱办事!”
对于一系列的苦苦求饶,楚薪不为所动,回应他们的只有温暖的等离子光束炮。
眼见彻底没了活路,这群人彻底疯狂,打不过就破口大骂。
“受诅之子就该死,我们有什么错?”阑
“我们才是拥有身份的人类,她们连我家的狗都不如。”
“你这样保护她们,该不会是嗜好特殊的变态吧!”
“实话跟你们讲,几年前我就亲手把我女儿给淹死了,不,不对,她不是我女儿,她只是寄生在我妻子体内的虫子!都怪她,让我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又哭又笑,极尽癫狂。
愤怒与仇恨上涌,与巨大的无法压制的恐惧分庭抗礼,在脸上呈现出宛如恶鬼的神态。
说白了,他们不甘心就此毫无意义地死亡,所以希望让楚薪破防,好让自己死的体面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