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在床边的三个人,目瞪口呆地面面相觑!
“我哥这说得······是中原话吗?”叶若若如同木雕泥塑一样地扭过头,看了一眼同样变得木雕泥塑一样的奶奶和刘青囊。
“听着······有些像!”刘青囊捋着山羊胡子的手停下了动作,缓缓点了点头。
“那您解释解释?”陈老夫人赶忙问道!
“听着······又不像!”刘青囊手捏着山羊胡子,又缓缓摇了摇头。
其实在少年刚才连珠炮似发问的时候,正在摇头晃脑、神采奕奕地捋山羊胡子的刘青囊,手和脑袋就一齐僵住了!
“这歪肥???”他扭过头,和陈老妇人、叶若若各自严肃地对视了一眼。
“还有什么······马?”
“米马!”陈老妇人在一边提醒道。
“对,米马!难道是······吃米的马?”
最后,他低下头,表情凝重地看着少年清秀而蜡黄的脸:“都······是为何物?”
但是,少年却把头一歪,再一次昏睡了过去。
“这鸿蒙,鄙人倒是知晓一二,乃天地间一团混沌元气也!”刘青囊捋着山羊胡须,对陈老夫人和叶若若认真地解释道。
“那······其他几句呢?”陈老夫人瞅着他,眨了眨眼。
“许是······”心中奔腾过一万匹草泥马的刘青囊捋着山羊胡须,微眯着眼睛,严肃地侧歪着脑袋,沉吟了半晌,然后果断地一摆手:“不打紧,就是几句胡话罢了!”
“先生,那我哥醒了之后······怎么会胡言乱语说胡话呢?”叶若若看着刘青囊,忧心忡忡地问道!
“许是······”刘青囊捻了捻胡须,“鄙人救人心切,用力有些过猛了?”随即,他从容不迫地对陈老妇人和叶若若摆了摆手,同时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少年身上遍体的银针,(实在插的有些惨不忍睹)。
“但是不打紧!”他继续说道,“这种情况,就好比是白玉微瑕,些小毛病!等这股子猛劲儿过了,自然就好了!”一边动作麻利地拔下了少年身上密密麻麻、仿佛豪猪的刺一样的银针,然后对着陈老夫人拱了拱手,“既然人已经恙,那鄙人就先告辞了。”
“多谢刘青囊!救回我晔哥儿的大恩,老身没齿不忘!”陈老夫人连忙用衣袖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痕,然后将一串捂得温热的铜钱,塞到了他的手里。
“医者仁心,治病救人,正是吾等医者的本分!”刘青囊笑眯眯地将那串捂得温热的铜钱,收进了随身携带的一个小红木药箱里,然后再次扭头对陈老夫人说道:“这孩子大难不死,长得又俊俏,必有后福!让他好生将养,最近切记不可情绪激昂,告辞!”
再一次对陈老夫人拱过了手,刘青囊转身向门外走去。
“先生,暂请留步!”见他要离开,叶若若连忙紧赶几步,唤了一声。
“若若姑娘还有何事?”刘青囊转回身来,看着俊俏的小丫头问道。
“请教先生!”叶若若眨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小声问道,“我哥哥······那几句话,算不算是······病?”
“啊?”刘青囊愣了一下。
“这里······”叶若若咬着嘴唇,弯起食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噢!”刘青囊明白过来,“若若姑娘请放心,等余烧退尽,脑袋清醒了,自然也就事了!”他和蔼地回答道,“我这里再给他开上几副滋补的方子,记得一定要按时给你哥哥服用!”
“多谢刘青囊了,请慢走!”叶若若这才松了一口气,毕恭毕敬地给他行了一礼。
“呃······”刚踏出了门槛,刘青囊又转回了身来,“记住,切勿情绪激动!切勿!”
然后再度宽慰道:“这些年鄙人云游四方,走南闯北,也见识了不少新奇的事物,有些事情也着实是法解释,见怪不怪就好了。”
俊美少年紧闭着眼睛躺在床榻之上,其实并没有真得昏睡过去,而是在努力理顺思路。
“这是哪里?”他心里纳闷道!
“这是什么路数?”
“我不是在海边赏月的吗?”
他的脑袋火辣辣痛的厉害,就像有一只手在抓着他的脑仁,不停地揉搓,他情不自禁的呻吟了一声。
“哥!”听见少年的呻吟,俊俏的小丫头急忙跑到了床头,担心地伸手就要去拭他的额头。
“刘青囊说了,你哥已大碍,让他睡吧。”老妇人见状,慌忙拉住了小丫头的手,对她摇了摇头。
少年紧闭着眼睛,继续捋顺思路,他只依稀记得自己喝得酩酊大醉,从“夜色阑珊”酒吧出来以后,先是踉踉跄跄地走到了海边,之后······他记得自己爬上了一块滑腻腻的礁石,想看看用朦胧的双眼欣赏月色,和平时相比,会有什么不同?会不会有一种······朦胧的美!
他依稀还记得,那块滑腻腻的礁石上,好像还立着一块牌子,写着什么来着······
对!记起来了!是:“涨潮水深,危险!”
然后······
他的记忆好像是······
他再次呻吟了一声。
想起来了!
是一声“响儿”!!!
“扑通!”
投资不顺,屡败屡战,然后再进入下一轮(屡败屡战)循环,事业都背到点儿上了,喝口凉水都能塞着牙缝的叶星辰,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完美地诠释了那句经典永流传的至理名言:闹作闹歹!他,落海了!
“我不是落水了吗?”少年心里嘀咕道。
“这是被人救上来了?”他将眼睛微微睁开了一道缝,悄悄瞥了一眼一旁的老妇人和小丫头,两个人身上穿的,明显是古代的衣服。
“汉服秀?”少年心中嘀咕道,“不过这衣服也太磕碜了吧?”
两人身上穿的衣服都很寒酸,尤其是那老妇人身上的衣服,还打着三四处补丁。
“那就是······拖着我来演古装戏?”少年心中疑惑道。
“但是······怎么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头!”
少年猛然睁开了眼睛!
“哥!”
“晔哥儿!”
看见少年睁开眼睛,老妇人和小丫头都急忙小跑到了床头,一脸关心地看着他。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我的晔哥儿终于没事儿了!”老妇人双手合十,激动地仰头对着房梁念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