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恳请明府,准许学生再次勘验一下现场!”叶辰晔躬身对林正锡说道。
“你在这里装什么大尾巴狼?你算哪根葱?你断过案吗?”王小钱瞅着他嘲讽道!
林正锡现在的心态有些微妙,若是以前,叶辰晔敢说出这些他认为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话,他早就命人将他乱棍打出去了,但是现在叶辰晔献上的那个改良制盐工艺的方子,可是牵涉着他的前程的,他还需要用到他,所以,他看了叶辰晔一眼,问道:“你会验毒?”
“学生懂一些。”叶辰晔连忙点了点头。
“人命关天,谨慎一些是好的,本县也要再去一下现场,既然你想再验一验,那就同去吧。”林正锡点了一下头。
叶辰晔心头一喜,急忙跟上,他心中暗道:“我没有断过案,但是老子懂科学!”
有衙役从马棚里牵来了一匹马,叶辰晔赶紧有眼力见儿地将林正锡扶上了马。
“带路!”林正锡一夹马腹!
班头急忙到前头带路,一行人向案发现场走去!
案发现场是一座前院后屋的普通民宅。
林正锡翻身下马,走了进去。
“死者是这家的主人,死亡时间约在午后!”班头向他禀报道。
“尸体呢?”林正锡问他。
“就停在后面的屋中,并未动过!”班头回禀道。
林正锡随着班头走进停放着尸体的屋子中,只见死者脸色青紫,表情痛苦,蜷缩着身体俯卧在地上,旁边有一滩呕吐物,腥臭不堪!他皱着眉头走了过去,俯身看了一下尸首,叶辰晔跟在他的身后,一边走,一边四处打量。
死者是个黑胖的男子,年约四旬左右,不得不说,同那个黑胖的妇人是一对绝配。
“你们都是他的何人?”林正锡站起了身,问两个妇人。
“民妇是这死鬼明媒正娶的正室!”胖大妇人拍着自己蔚为壮观的胸脯,骄傲地说道,然后回身一指那个娇弱的妇人,“而这个小贱蹄子,是死鬼不知道从哪里买回来的浪荡货!”
“丫鬟还是偏室?”林正锡看着她。
黑胖妇人皱了皱眉头,不情不愿地回答道:“不是丫鬟。”
“原来是偏室。”林正锡点了点头,“你说是她下毒害死了你们的丈夫,可有证据?”
“自然是有!”胖大妇人点了点头,“今晨,就是这个小贱蹄子亲手做的饭食,然后亲手端给的死鬼,这期间再没有别人碰过,然后死鬼吃了就死了,不是她下的毒,还能是谁?”她理直气壮地说道!
“嗯!”林正锡点了点头,转身吩咐衙役,“先把那偏房妇人收监!”
立即有几个衙役向那娇弱的妇人走去,娇弱妇人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等等!”叶辰晔却突然说道!
林正锡扭头看向他,对几个衙役挥了挥手。
几个衙役松开那个妇人,垂手侍立在一边。
叶辰晔找了一根木棍,向尸体走去。
“你还真敢验?还真是给了你脸了!”王小钱气咻咻地说道!
“要不王小官人同我一起验?”叶辰晔扭头看着他。
王小钱向死者看了一眼,不禁一哆嗦。
叶辰晔笑了一下,迈步走到死者旁边,先用木棍在那滩呕吐物中拨拉着看了一下,又蹲下去仔细观察了一下死者,然后抬起头问班头:“尸体一直都没有动过吧?”
“一直都没有!”班头摇了摇头。
“那就没了。”叶辰晔扔掉木棍站了起来,“确实是中毒身亡!”
“这个结论,仵作已经下过了!”班头笑了一声,语气明显有一些揶揄。
“呵呵!”王小钱冷笑了一声,“你很喜欢说废话是吧?”
林正锡也轻轻哼了一声,将目光看向了别处。
“着什么急啊,我还没有开始分析呢。”叶辰晔看了王小钱一眼。
“还分什么析啊,还真把自己当根葱啦?事实已然十分清楚!”王小钱神探附体地说道,“那偏室一定是先与人私通,然后在饭食中下毒,毒死了自己的亲夫!”
“然后呢?”叶辰晔扭头看着他问道。
“你蠢啊?自然是谋夺家产啊!”王小钱一脸的理所当然!
“既然是这样,那是不是还要把她也毒死?”叶辰晔用手一指胖大的妇人。
胖大妇人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
“冤枉,民妇冤枉!民妇只是像往常一样做饭,并未下毒!”娇弱妇人脸色苍白,在旁边喊冤道!
“死者有子嗣吗?”叶辰晔回头问班头。
“有!是我给死鬼生的,一个大胖儿子,但是如今不在家中!”不等班头回答,那个胖大妇人抢先得意洋洋地说道。
“这么说,你丈夫只有一个孩子,还是你生的?”叶辰晔看着她问道。
“没!”胖大妇人美滋滋地点了点头!
“那这样看来,你的嫌疑比她要大!”叶辰晔看着她说道。
“你这后生,怎么血口喷人啊!”胖大妇人叉着腰,瞪着叶辰晔说道,“我和死鬼夫妻恩爱,如胶似漆,怎么会下毒害他?况且,饭可不是我做的,也不是我端过去的!”
“一口一个死鬼,看来还真是伉俪情深,夫妻恩爱,如胶似漆啊!”叶辰晔摇了摇头,小声说道。
“你说什么?”那胖大妇人的耳力十分好,她叉着腰,凶神恶煞地瞪着叶辰晔喊道!
“我胡说八道!”叶辰晔冲着她一咧嘴,然后回身对林正锡说道:“明府,是中毒,但是与两个妇人都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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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叶若若在房间里面急得团团乱转,如同热锅上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