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远一点,再散开一点!”叶辰晔在后面冲着那几个在前面搜索的扈从喊道!
手持长槊的年轻人看了一眼衣着华贵的年轻人,衣着华贵的年轻人微笑着点了点头。
手持长槊的年轻人摇了摇头,大声吩咐道:“没听见吗?再散开一些!”
大约半炷香的时间之后,那几个在前面搜索的扈从回来了,下马躬身对着两个年轻人禀报道:“禀报郎君,并异常!”
“你看!”手持长槊的年轻人扭头看了一眼叶辰晔,“就说你小心过头了吧?”
“小心是没的!”衣着华贵的年轻人替叶辰晔打了一个圆场,然后吩咐道:“回城!”
那些扈从骑士得了命令,一齐翻身上马,动作整齐划一。
“你们刚才说‘南蛮’?”叶辰晔扶着楚子衿骑在马上,一边走,一边好奇地问手持长槊的年轻男子道,“你说得战事即将再起,说得可就是征讨他们?”
“不,反正也不是什么机密军务,告诉你也妨!”手持长槊的年轻人点了点头,“他们是南方荒热瘴气之地的一群蛮夷,我中原各朝历来对待他们宽厚,可是他们却恃恩而骄,不服管教,叛服常,经常趁我中原战乱而侵犯我边地,烧杀抢掠,掳掠子民,恶不作!这次,更是趁着我大雍初立,百废待兴之际,大举兴兵攻入了岭南西道,致使岭南西道一府三县伏尸累累、尽成焦土!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他用力一抖缰绳,“陛下听闻奏报之后,震怒不已,下旨讨伐,不过要我说,早就应该废止对他们的怀柔之策了,这些蛮人,畏威而不怀德,只有出兵讨伐,才能让他们明白事理!”
“你有些地方好像说的不对。”叶辰晔看着他说道。
“我哪里说的不对了?”手持长槊的年轻人扭头看着他问道!
“不过也许是我不够了解那里的情况。”叶辰晔冲着他乐了一下。他心中暗道:听他们这说法,说得应该就是南越之地吧?不过,这毕竟是另外一个时空,情况不同也不一定!我还是不要胡乱插嘴了!
“他是有些地方说的不对!”没想到,衣着华贵的年轻人也接口说道。
“我那里······不对了?”手持长槊的年轻人看看叶辰晔,又看看衣着华贵的年轻人。
“你真该多去读读书了,不要整日只想着舞刀弄枪,这也是姑丈希望的!”衣冠华贵的年轻人笑着看了他一眼,“他们并非是蛮夷,而是我华夏故地的遗民,自大奉以降,南莽之地就是我华夏之土了,只是百年前,中原大乱,其地守将因为中原战乱,趁机割据自立,所以此次陛下出兵,并非只是吊民伐罪,也是收复我华夏故土,使这些华夏遗民能够重新归心。陛下雄才伟略,不遗余力收拾了曾经四分五裂的华夏土地,让河山重新一统,这是多么大的伟业,也只有这样,才能使百姓安居乐业,再不受战乱流离之苦了。”
“果然,这说得不就是南越嘛!”叶辰晔心中暗道!
“可是我舞的是槊,不是刀枪!”手持长槊的年轻人“啪”、“啪”拍了拍手中的马槊。
衣冠华贵的年轻人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转而扭头笑着看着叶辰晔问道:“对于这次刺杀,这位小郎君有什么看法?”
“这种事情,水深着呢,我可不想多嘴!”叶辰晔回答道,回答的饱谙世故。
“小郎君何意啊?”衣冠华贵的年轻人看着他问道,分明就是明知故问。
“他不是说过了!”叶辰晔一指手持长槊的年轻人,“战事将起,一路盘查甚严,这些南莽的刺客,千里迢迢是怎么混进来的?时机又何以能够拿捏得这么准确?”
“你是说有内应!!!”手持长槊的年轻男子神情一凛,连忙看着他问道。
“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说得!”叶辰晔的目光看着前方,一副与我关,别拉我下水的置身事外的模样。
“这位小郎君果然聪慧,一定有内应的!”衣冠华贵的年轻人风轻云淡地笑道,似乎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一点儿都不感到意外,“不过,你既然不肯多言,我也不为难你,不如咱们聊聊,即将开始的南莽之战,你可有什么破敌良策?”
“呵!”叶辰晔笑了一声,然后漠不关心地摇了摇头。“我就是一个做买卖的,哪会有什么破敌良策呀!”
“就是,他能有什么破敌良策!”手持长槊的年轻人也说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衣冠华贵的年轻人对他摆了摆手,“这位小郎君虽然年轻,但是一看就是胸有锦绣之人,看事情可稳准的很哪,哪像你!”他瞟了一眼手持长槊的年轻人,然后微笑着看着叶辰晔,虽然他一看就是高门子弟,但是却一点儿没有架子,让人感觉如沐春风,“这位小郎君过谦了。”他看着叶辰晔说道,“你如此聪慧,不妨说一说看,就当作是闲聊,又不是真的要你向朝廷进言!”
“既然这位公子一定要我说点儿什么,那我就班门弄斧了!”叶辰晔说道。
“我洗耳恭听!”衣着华贵的年轻人微笑着看着他。
“要多备点儿药!”叶辰晔目视前方,慢条斯理地回答道。
“你看,我就说他不会有什么好点子吧?”手持长槊的年轻人嗤笑道。
“多备点儿药?”但是衣冠华贵的年轻人却来了兴趣,扭头看着他问道。
“对!”叶辰晔点了点头,“那地方太热!”
“这······又是什么道理?”衣着华贵的年轻人看着他。
“很简单的道理!”叶辰晔慢条斯理地回答道,“热,本就容易滋生细菌,那地方蚊子又多,最容易传播疾病了,所以此战,最怕的不是那些南蛮有多么强的战力,而是大军水土不服,军中疫病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