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卷尾是最记仇的鸟之一,生性凶猛,被惹到了会记仇好几年,抓住任何机会进行报复。
“来人!快来人!!把这些畜生给我打下来!!哕——”赵母一边尖叫一边用手护住脸,生怕脸被抓破相。
前几天她去打高尔夫意外打伤一只路过的鸟后,这几只扁毛畜生就一直跟着她,现在竟然还追到家里来了。
这事发生的很突然,众人赶到后花园时,都被眼前一幕惊呆了,赵母再三叫人,仆佣才反应过来。
几名仆佣打着伞护着赵母进了别墅,赵母一边怒骂一边反胃地冲进了浴室。即便观今离的远,都能听到赵母一路上不停呕吐的声音。
观今实在忍不住了,当着赵素素和周若丞的面就畅笑起来。
赵素素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去浴室帮赵母清洗。
只见赵母脸上全是鸟嘴啄的血印子,她今天新做的发型被鸟爪子抓成一堆乱草,连脖子上都布满了被抓破的长痕,她发顶棕白相间的鸟屎多的快滴下来。浴室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赵素素忍住反胃,用淋浴喷头冲洗赵母的头发。
“孟观今这个扫帚精,我就知道她回来就会克我。让她滚!让她滚!!”赵母气急败坏地骂道,并吩咐佣人打电话给家庭医生,她还需要打狂犬疫苗。
等观今笑够了,赵观澜让她下楼去,他准备开车送观今回小公寓。
他帮妹妹扣好安全带,看着观今:“你不用理会母亲,我本来是想你回这个家来,但商人逐利,我更不希望你成为赵家的筹码去换得一些利益。”他启动车子,车驶出赵宅。
观今发现那几只黑卷尾仍然留在赵宅的庭院里没飞走,暗道赵母可有得受了。
她转过头看着认真开车的赵观澜。
赵观澜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个真心为她设身处地着想的人,即便他本意是对原身好。
观今心中一暖,她朝着赵观澜真诚地道了声谢谢。
赵观澜侧目。等红灯的时候,他轻笑着伸手揉了揉妹妹的头:“这么客气可不像你,有事需要帮忙随时找哥哥,你是我唯一的妹妹。”
至于赵素素,赵观澜冷下眼,这个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人,心术不正,很浮躁。
赵观澜把观今送到公寓便走了。
观今打开电视,往沙发上一躺,后知后觉地想起她下午放进衬衫口袋里的东西,她拿出那东西来端详。
“天师,我了。”这东西现在萎靡不振,摊在观今的手心里一动不动。
它白天就是好奇,多看了观今几眼,这年轻的女娃子手一探,竟然就把它从纸人里拎了出来。
孟老太得了急病已经快三个月没回家了,她那孙女素素也不见踪影。村里的几个老头老太倒是来了几趟,拿走了孟家老太早就给自己准备好的寿衣和骨灰盒。
观今看着在她掌心的鬼物,虽是鬼,但是没有任何煞气,也没有具体的形态,浑身一灰色的雾团。身上还有点很淡的功德金光。
她还没说话,这鬼物开始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把自己来历交代的一清二楚。
它已经记不得自己的名字了,也记不得自己是怎么死的,只记得在隋城飘了好几十年。
三年前,孟家老太给那唐朝仕女纸扎点了睛准备放书房阴干。它只是路过孟家屋宅就被吸了进去。
有了鬼物的纸扎自是不能售卖。孟家老太似乎道术不精,擒不出它的魂魄,它只好和孟老太签了役鬼,受她香火,只每天打扫屋内,浇浇盆栽,喂喂水潭里的锦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