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叔,有胜算吗?”
田家村的人虽然一开始慌乱,但是有镇定的八爷做主心骨,早就已经平静了。
刘村长却不平静,衙役说请他过去作证人,他的心七上八下都快乱成一锅粥了。
“你只要实话实说就行,其他的不用你操心!”
只要刘村长把他看到的听到的如实说出来,这场官司就不可能输,除非证人倒戈了。
县衙外面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这年月大家都吃不饱,哪有心思打官司告状?好不容易有热闹看,闲人们怎么可能放过?
“让让,都让让!”
衙役头疼,他们走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多人呢,没想到回来的时候连侧门都被堵上了。
田甜从侧门进了县衙,她人小不显眼,悄悄的溜到柱子后面偷看。
陈家来的人真齐整,陈大河一家一个没落。
“团子快来!”
师爷见田甜偷偷摸摸的像个小贼就忍不住好笑,招手示意田甜进去。
田甜轻轻摇头,她可不想让师爷背上徇私枉法的名头。
“传田家村人上堂!”
“威武!”
这一刻老村长他们的腿居然有些抖。
虽然没什么生人,田家人还是头都没敢抬,颤颤巍巍的抬着红柳跪在了大堂上。
“陈大河一家状告田家人入室抢劫恶意伤人,你们了知罪?”
县太爷惊堂木一响,田家人集体哆嗦了一下子,下意识的就想说我们了我们知罪。
“不知罪!”
清脆的童生让看热闹的人都忍不住好奇了起来,怎么回话的是个小孩子?
“老爷,她们凭什么不跪?”
陈大江膝盖都快跪麻了,见八爷抱着田甜站的笔直,气的他都快冒烟了。
“咆哮公堂,拉下去杖责二十!”
县太爷也不算是偏袒,本来老爷不问话谁都不能插嘴,陈大江坏了规矩。
“我们是原告!凭什么打我儿?”
陈大江是陈家老婆子的心头肉,见衙役玩拉走陈大江,赶紧扑过去阻拦。
“这一家子是傻子吧?”
“我看也是,还说人家入室抢劫,我看未必像他们说的那样!”
看热闹的人议论纷纷,一开始陈家人说的声泪俱下凄惨比,可现在看来似乎有些不是那么回事。
“咆哮公堂,罪!仗二十,老爷念在陈家妇年纪大了,掌嘴二十!”
师爷眼皮都没抬,都说了咆哮公堂有罪了,陈家人是听不懂话啊?听不懂话他就帮着陈家人长长记性!
啪啪的打板子声和抽嘴巴声传到大堂上,吓得陈大河父子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田家人说不认罪可是有什么隐情?”
听着打人的声音,县太爷似乎心情很好,直接看向了田甜。
“老爷,我们家冤枉啊!”
田甜忽然从八爷身上出溜了下去,倒腾着小短腿跑到了县太爷身边,一把抱住了县太爷的大腿。
看热闹的人吓的出了一身汗,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县太爷的大腿是人能抱的吗?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田甜会被县太爷情的大脚踢飞时,县太爷却把地上的小团子拎了起来,直接放在公案上。
“有何冤屈说来老爷听听!”
县太爷的眼睛弯弯的,田甜知道他心情不,既然心情不,那她就可以自由发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