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琮更生气了:“父皇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好早点回来!”
“怎么没有?太息尊者一通知朕说他们的圣女已在太息宫了,这月的二十八就能面圣了,朕立马派人去梨桃山告诉你母后了啊,怎么,你母后没跟你说?”
“没有啊!”玉琮气冲冲地捶了一下椅子,“母后不总这样嘛!就知道劝我放手!她肯定是怕我来找太息宫麻烦!”
“你知道就好。”千里彰嚅嗫了一声。
玉琮一瞪眼:“父皇你也欺负我!”
“哎好好好!朕不欺负你。”千里彰赶紧哄,然后想了想道,“这么说,你在太息宫见到那个圣女了?”
“哼!”
“长什么样啊?”听说很美,皇帝不敢说。
“狐媚子!”玉琮唾弃了一口,“装柔弱!”
“阿嚏!”远在太息宫的南荞打了一个结实的喷嚏,谁在骂她?她看了看窗户,风有点大,便让坐在窗边的琼衣关了。
“这么说的确长得很美了?”皇帝两眼冒光。
“父皇你这什么表情!你不会还没见过吧?”玉琮嫌弃地白了他一眼,皇帝收敛了一下。
他当然没见过,只派了暗卫暗中盯梢,那圣女下过几趟太息宫,都戴着面纱,只有一次,暗卫在街上跟踪时,目击了鲁国公家的打手追捕奴隶。
说起来,这鲁国公的女儿越来越不像话了,得找机会敲打敲打鲁国公。话说回来,巧得很,那奴隶撞掉了那位圣女的面纱,那暗卫后来的描述是——“远胜历任圣女,美貌不可方物”。他也心痒痒啊,究竟怎么个不可方物法。
想当年,皇后年轻的时候,也是不可方物,把他魂都勾走了,以至于他全然不顾她已经有了一个夫君,威逼利诱让她做了皇后。
甜蜜的日子倒也有,毕竟,她给他生了那么多儿女。但是,最让他不甘心的是,她心里最重要的位置始终不是他。尘绒死后,她对他的态度一日不如一日。
千里彰有些戚戚感怀。
“父皇!”玉琮拍醒他,“你发什么呆!你没见过那个女人?!”
“父皇当然没有了!她又不入宫,朕哪里有机会见。”见了他也没机会,以后圣女要选一个王爷,也不知便宜了他家哪个臭小子!
“父皇你是没看到她那个样子,大白天的,还勾引白惑!还跟白惑亲嘴!我真想冲上去扇她几巴掌!”玉琮恨得牙痒痒。
“阿嚏!”南荞又打了一个喷嚏,完犊子了,要感冒了?怎么妖还会感冒?想着便让绾茵去找件衣服来披披。
“亲、亲嘴?”千里彰像是听天书一般稀奇,“哎哟,那这女子可真有两把刷子能勾引得了白惑!白惑那小子跟他师傅一个德行,还以为他清心寡欲得要遁出红尘了。想当年朕就摸了他的手一把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