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锦逸是平南王的小女儿。
平南王乃当今皇帝的结拜兄弟,受封为异姓王爷。早年在与南边的褐携国交战时,皇帝御驾亲征遇过一次险,平南王冒死救下。如今依旧镇守在褐携边境。
他有四个儿子,一个女儿。儿子陆续提拔为少将军,女儿项锦逸受封为云阳郡主,在郡主中最高等级,仅次于公主之下。
项锦逸又是思居士的亲传弟子,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出色,自然有几分孤高气韵。思居士与太息尊者交好,项锦逸也常随师父出入太息宫,因而结识了白惑,对他心生爱慕。
五年前的一场皇宫沐海花宴,白惑作为当时知音琴会的名誉会长,自是在宴会上献琴一曲,而项锦逸自愿伴琴献舞。一曲一舞,一男一女,如仙侣佳偶,浑然天成,叫人羡煞。
当时,千里眠与天纥作为皇室成员自是在宫宴之上,皆目睹了这一幕。
宴上,男女可互赠沐海花,以示爱慕之情。千里眠和白惑收到的沐海花不相伯仲。而玉琮与项锦逸的花,都赠给了白惑,只是白惑面对桌案上成堆的花,一朵都未带走罢了。
由此,众人便知,云阳郡主竟亦是心悦太息宫的白惑少尊。玉琮为此在宴会结束之后,还在宫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这些年,没少和项锦逸红脸。奈何,这两人争斗的后果,却是让南荞这个天降未婚妻给杀了个措手不及。
“你这话说的,就是因为我知道,所以我才更加要这么做啊。你看,玉琮虽然是我侄女,但锦逸也是我从小看到大的,虽然有些矫揉造作,但是总的来说,还算温和,比玉琮让人舒坦一些,那我这个做长辈的,自然希望小辈得偿所愿嘛。”
千里眠眉宇紧皱:“姑姑,这是太息尊者定下的亲事,你胡闹什么。”
天纥也不悦了:“我知道你从小崇拜那老头。好,我不胡闹。但这事,我最大的目的还不是为了你嘛!”
“为我?”
“对啊。”天纥有理有据,“你也看到了,前两日玉琮的宴上,白惑与南荞那表现怎么看也不是装出来的,他们这般情意绵绵,今后哪有你的位置?”
千里眠眯眼:“这又关我什么事?”
“哎你别否认!我从小跟你一起长大,你动动手指,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一看你看南荞的眼神就觉得有猫腻!更别说你还甘愿跳进沉花湖里去救她。若说你不喜欢她,我愿意挨三十军鞭!”
千里眠一头黑线:“你哪次猜得中我想的什么。再说我就见过她两次,哪有什么猫腻?”
“别狡辩,旁观者清!这男女之间的那点道道,我还从来没有看过!”天纥义正言辞,又突然想起一事,怒道,“泉升都告诉我了,你跟南荞还有生意上的往来!难怪那天说什么让利二成,把我奇怪的!你还不承认对她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