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理由甚是充足,玉琮一顿,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来,一张脸顿时垮下来,这让南荞更加坚定了玉琮有猫腻的猜测。
“也是啊……”皇后眼含泪光,互生感慨,“大限已到,顺其自然,也留不住了。”
尘绒去的时候,白发苍苍。仍韶华灼灼的她趴在他床前,哭成了泪人。
他弥留之际颤抖着手轻抚她的脸:“别哭。我这一辈子很是圆满,能陪你到白头,看着你安宁忧,我死而憾。我大限已到,今生只能陪你至此。你答应我要共白头,你就一定要白了头发再来。我会在奈何桥上等你的,下辈子,我们藏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就我们两……”
“母后,您没事吧?”玉珥离皇后近,发现皇后眼角的泪。
“哦没事。”皇后赶紧拭去眼泪。
“什么没事!”玉琮双手叉腰道,“母后肯定是为那棵树伤心呢!母后向来爱惜那些花花草草,定然不想看着一棵树枯死啊!”
南荞语,怎么树就不能枯死了?要是一枯死就让花妖施法起死回生,那全世界不得被树占领啊。
兰琼竟然也在默默拭泪:“我就觉得仓舒哥哥太可怜了,他特别珍惜那棵树,据说好几天吃不下饭了。他本来就瘦,不知道身体要不要紧。”
这两丫头一唱一和,皇后也奈道:“那我们一道去看看吧。既然南荞不会,本宫施法便可,也费不了多少力气。”
“不可!”玉琮尖叫。
同时,兰琼嘴唇嚅嗫了一下,欲言又止的样子,却叫南荞看见了。
“怎么了?!”皇后不解。
“呃……”玉琮转了转眼珠,找到了说辞,“我的意思是,若是母后亲自救助,不免让谦郎君惶恐,父皇会怪罪他的。不如,母后就在旁边教南姐姐怎么做,南姐姐不是从来没做过吗,趁此机会学会一种灵术,不也是一件好事吗?”
南荞眯了眯眼。
皇后虽然心有疑惑,但还是同意了:“那也好。不知南荞愿不愿意?”
“那个皇嫂啊……”天纥可没忘记两大人物的嘱托,而且她也知道南荞是个菜的,连蒸干衣服这样的小儿科都不会,哪会什么树木起死回生术啊,到时候难免出丑,便想帮腔。
“好。”没想到南荞却是应下了,“既是娘娘亲授,民女却之不恭,更是与有荣焉。”
她要看看玉琮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绯云宫。
兰琼替玉琮理着新换好裙子的裙摆。方才刚出门,兰琼不小心踩到了玉琮的裙摆,很大一个脚印,惹得玉琮很生气。
刚好她们路过绯云宫,便转头进来了,让皇后与天纥南荞几人先过去了。
“你看你把我裙子踩的,我早上好不容易挑到一件称心如意的。”玉琮埋怨着兰琼。
兰琼不以为意,依旧笑吟吟道:“大姐,我是故意踩你的。”
“故意的?”玉琮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