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穆进门叫唤的时候,仓舒和南荞还在外室,南荞坐着,仓舒站着,两人都是面色潮红,听着外头缇穆的叫声心惊肉跳。
哪知,墙上出现一个旋涡,千里眠从里头走了出来,一阵风似的闪到了南荞身边,一人丢了一粒药道:“吃了,解药。”
两人虽然震惊,但来不及多想,直接吞了,千里眠袖子一挥,洒出一片水雾,那空气中的香味一下子就没有了。然后仓舒就这么被墙上的旋涡吸了进去。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快得让南荞还没反应过来。
那时门外传来缇穆要闯进来的声音,南荞气愤不已,心里一阵恶寒与气愤,心想着,那就先让他们得意一下,于是冲千里眠道:“快抱我到床上!”
千里眠愣住。
“快,我脚扭了!”南荞挤眉弄眼。
千里眠也不多问,抱了她闪身入了内室坐在床上,那时,门被撞开了,一大群人冲了进来。
南荞甩掉了鞋袜,豪爽地把脚放在他腿上,夹着嗓子哼哼了几句,那声音居然……听得他心上一颤。
南荞嘴上虽是风情万种地娇嗔,但是表情却是尴尬不已,皱眉捂脸咬指甲。
千里眠看着又觉得有点有趣,差点笑出来,被南荞瞪了一眼。他只得低头,然看到她的脚,白玉瑕,柔软骨似的一只玉足,此刻放在他腿上,纵然柳下惠也按捺不住啊。
但是,脚踝处却红了一片,还肿了起来。她真扭了脚。
如今,来龙去脉清晰呈现。
“现在你相信了吧。”南荞对千里眠道,“玉琮时刻不想着把我扳倒。”
千里眠看她:“我没有不相信你。”
南荞噎住,是啊,他上次还说,帮理不帮亲。这次,应该就是帮理吧。
“就是现在玉琮设计失败,她肯定要把气撒在仓舒和景图身上。”南荞颇为担忧。
仓舒和景图虽是有了心理准备,然事到临头,还是有些戚戚然。
千里眠看了一眼仓舒:“身为我父皇的郎君,与别的女子私相授受,的确罪可恕。”
仓舒和景图愣住了,随后都是一脸心死的表情,还当着他俩的面握住了手。
南荞不干了,冲千里眠皱眉道:“那也是你父皇横插一脚!人家仓舒好好一直男,非得被逼成断袖,这事放你身上你乐意吗?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说完,还白了千里眠一眼,他果然还是那个没情商的大直男!
仓舒和景图面面相觑,郡主果然大胆啊,敢这么和萧王说话。
千里眠看了南荞一会儿,挑挑眉稍,也不分辩,然后看向仓舒:“你们是有什么把柄在玉琮身上么?否则,她空口凭,这事捅到父皇那里,只要你们咬死不承认,父皇顶多冷落你罢了,也不会真的降罪下来。”
仓舒低下了头,景图也咬住了嘴唇。
“真有把柄?”南荞瞪大了眼。
景图艰难地点点头:“是一个同心锁,我俩从小定亲,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同心锁,里面有我们的名字。都怪我把它戴在了身上,被公主发现了。”
南荞叹了口气:“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玉琮的寝宫也不大。”千里眠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嗯?”南荞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