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玖言以对,的确,在方觉他这个他国皇子可逞不了多少威风,要是在鎏潮就好了。
“所以我就纳闷了,以玉琮这种炮仗的性格,怎么不乘机打压仓舒和景图,反而急匆匆走了,我总觉得这事有蹊跷。”
“你会不会想多了,人家是公主,心思此一时彼一时的。突然心血来潮想去个什么地方玩玩也正常啊。”
南荞闷闷道:“但愿如此。你先帮我查查不行吗?”
但是,心里有种不安,怕与白惑有关。
女人的第六感啊,天生不能小觑。
她的先知能力只在她身体遇到劫难时开启,所以这样的情况根本起不了作用。
青玖心软了,只得答应:“好了好了,我给你查就是了。”
完蛋了,现在他完全拒绝不了这丫头的任何要求怎么办?他像是掉进了一个深坑,爬不出来了。
南荞安然事的回到太息宫,一头扎进了太息宫的藏书楼里。越来越多的刁难,让她有种深重的危机感。她不能事事靠着求助于人,自己强大才是实打实的强啊。
翌日,南荞照常去了司天监,她是一个热爱工作的四有青年。
其实,占星这种事,在她的世界看起来是稽之谈,神棍骗人的把戏,是在这个灵力纵横的异世,的确是有其玄妙之处。在林非手底下听课还是受益匪浅的。
午间休息之时,南荞见孟菡捧着一盆花,东剪西剪,唉声叹气的。
她凑上前问怎么了。
孟菡也不见外,如实相告:“这盆花我种了好几年了,以前一直在翰林院长得好好的,没想到搬到这里来之后,一直掉叶子,就跟往日那么养养,下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南荞看了一下这棵树,的确,树叶黄了好多。她想起仓舒那棵铜铃树是被下了毒,这棵总不会也是下了毒吧。很快她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孟菡一直在修剪,在触碰,也没见她有什么异样。
于是她往前伸手,做要去摸枝叶的趋向,也没什么先知影像。于是她放心大胆地摸了上去,边摸边说着:“小花花,你这是怎么了呀?”
指尖施加了一些灵力,她很快就听见了这棵小树的回答:“身体好痛啊,有个大虫子在咬我的根。”
原来是有虫。
由于有南荞的治愈术,这棵小树立竿见影地绿了几分,看得孟菡目瞪口呆。
南荞淡定道:“我是花妖嘛,简单的治愈术而已。但是,这棵树的原因是,树根下有蛀虫。”
她一边说,一遍拿了孟菡手里的剪刀开始刨土,果然,才刨了没几下,主根露了出来,好大一个窟窿,里面一条肥硕的蛀虫扭动着身体正在往里钻。
孟菡一把将蛀虫挑了出来,还仔细看看有没有其他虫子,确认没有了之后,重又把土埋了回去,不忘感激道:“监副您可真厉害,您怎么知道这根里面有虫子,小树回答的吗?”
“怎么可能。你不知道紫阶的花妖才能与草木交流嘛,我区区一介红阶。”南荞叹了口气,“不过,身为同族,这点判断能力还是有的呀……啊,有了!”
孟菡被南荞一惊:“监副,什么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