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仔细了,我们再一起制备一批,保守这个名我担不起。”王近之火气上来了,当着刘宗弟的面又消化了一批,每完成一个细节,就来一句,“我没有半点瞒着你吧。”一个消化实验下来,不知说了十几次。
“我一字不漏地记下来,就不信这一次还是做不好。”王近水吃了中饭回来,听到刘宗弟与刘福民在聊天,见王近之回来,连忙住嘴不说了。
“这两周的小试加氢我不参加了,得把土建基础图画出来发给氢源设计的单位。”孙队长已回到了兰州,并把情况向刘国庆教授作了汇报,双方电话里最后商定采用甲醇裂解制氢的细节,地点就放在山坡上,得进行地质测量后再把数据报给兰州方。王近之参加了这个工作,没有电脑的时代里,一切都依靠手工制图,这个难度不一般,涂涂改改的,得好几版。
实验室的结果自然也是个人关注的重点,二刘加不成功,产品的产业化就会阻力重重,产品不能产业化,个人在轻旋企业的日子绝对不好过。很自然的,早上到厂的第一件事,王近之还是到实验室里去看一看他们的加氢实验。
柜子里又多了一瓶刚消化的催化剂,不用猜都知道,他们俩根据昨天王近之演示给他们的消化方式又做了一批,一看颗粒,王近之就知道,他们的又失败了,最后的结果必然是只能用一次而无法多次套用。
他们喜欢背着干暂时由他们去吧,王近之装着不知道的样子飘过。
山坡得用炸药轰平,整出一块七百平方左右的平地,才能安装一套裂解氢装置与一个大型的氢气气柜。经过地质测量,山坡下面全是岩层,基础比较好,轰平后只要略作平整,扎上钢筋与水泥就可以满足裂解氢的安装要求,在设计角度上,一切都不担心了,唯一的担心就是树脂的寿命。生产上与实验室差别比较大的地方就是生产上树脂得用上好几年,而很多实验室研究中,常常连续三批料成功,没有出现产量减少与树脂失活现象,往往就下了结论认为实验成功,而生产上得几百次上千次的应用,才能确保成本,甲醇
裂解产生的就是氢气与二氧化碳,树脂分离度不好,就可能导致氢气中含有二氧化碳,从而引起催化剂的中毒,这不是闹着玩的,王近之还得出门一次,细细地查询连续运行NNN次后的氢质量与产量的数据,给企业作最后的决策。
“要不,我再到兰州走一次,连续跟着刘老师做几个星期的催化剂寿命中试?”第一个吃螃蟹总有风险,真的要上裂解氢了,邵厂长打算飞机去兰州前,王近之心中却起了一种强烈的担心。
“先提起的是你,现在,担心的人又是你,氨水项目县政府催着停,没有时间了,要不,我一起去,我签我的合同,你跟做你的中试,合同带回厂里到寄回之间还有一周左右,在这一周之内,你把催化剂寿命的中试结果报给我,合同收件人的名称我写你。中试结果成,你交给他们盖章,不行,你带回来。”邵长厂也有点吃不准,怕折在这个产品里,飞机上,给自个留了一手。
对于邵厂长的到来,刘教授十分客气,根据事先电话告之的内容,带着邵厂长参观了中试制氢车间与催化剂生产车间。
“如果催化剂寿命没有达到预期的要求,我们给免费的更换。”听了邵厂长的担心,刘教授指着自个的催化剂生产车间说。
车间的规模不大,但设备去十分先进,另外,刘教授表态说,这一切都是国家买单的,他们负责的是把这个技术推广出去,催化剂不行,自有国家的研究经费来负担。
多一份了解,将来少一份担心,话虽这么说,双方合同草案形成后,王近之还是留了下来,做催化剂寿命的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