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的也是外国帅哥吧,你介绍的?”沈纤婧出国就是顾曼宜给撑的腰,王近之自然地联想到了这里。
“是啊,我老公的朋友,有才也有钱,他看过沈纤婧发表的很多文章,很倾慕沈纤婧的才华。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她出国前我还特意征求过你的意见,问你愿不愿意陪她出国,可是,你拒绝了。只有才华你是给不了她幸福,你清楚她要的是什么。”电话那头,顾曼宜的口气有些得意。
这一切都是大实话,沈纤婧的事业心极强,而报纸行业受电视等媒体的挤压,生存空间不断地被压缩,王近之虽然经常会给她出些新主意,可是,这只不过是杯水车薪,不要说在事业上帮助她,连生活上给她基本保障都无法做到,她能嫁给一个国外的富哥,并帮助她进入到电视台中,这是她的福气。才华加相貌,沈纤婧的将来虽不能说是前途无量,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替我祝贺她心想事成,将来事业有成。这个婚礼我就不参加了。”王近之心灰意冷地挂上电话。
回到席上,王近之更是心烦意乱的。应副总由电话前后的表现,看出必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敬了杯酒说:“想一想刚才我跟你说的话,再过些天就放假了,假期里仔细地想一想个人的前途与去留。实在不想呆的话,可以考虑到我工厂里帮我的忙,好歹是个合资企业,待遇不会差。
我看你现在失魂落魄的,发生了什么大事了?”
“没什么,就那个沈纤婧,你们都认识的,多次到招商局来过,今年年底要结婚了,她的闺蜜来电话邀请。”
“当断即断,藕断丝连的,肯定会拖累你一生,这个婚礼不能去,礼也不必送,让她断了念想。”应副总劝道。
去了徒增伤心,自然是不会去的,可礼也不送有些过份吧,这样不会被人认为我无情无义,王近之还是有些想不通。前些年替人做过贵金属时,还留有一些黄金的样品,仙州城里,有专门打金银器材的,就给打个长命锁,保佑她一生平平安安吧,王近之思前想后,最后,还是通过邮局给邮出了这一份结婚礼物。
春假前最后一周的周未,王近之下班回家,看到家里的门前停着一辆小轿车,外地牌照的,会是谁呢,推开门一看,是诸葛进禄坐人家里,这个天下真是小,王近之与苏老师之间有些不愉快,这只是厂内在传的事,不知怎么搞的,连诸葛进禄都知道了。
“就是你这位朋友,前几年你不在家时,每年都给我们送海鲜的。”妈妈与他倒是很熟识了,见王近之进来,连忙介绍。
“到我厂里吧,从我那里到你家也就二小时的车程,每个周未你都可以回家的。”诸葛进禄再次邀请。
前几次都拒绝了,现在答应,面子上过不去,可是,现在的形势不一样了,去,也是一个不错的选项。王近之沉沉默不语。
“听说轻旋的环己甲酸产品是你给他们搞的,哥们,带着产品一起到我这里,打他个落花流水,我们私企搞,成本上肯定比他们的低。”诸葛进禄说出了自个的打算。
原来,不是看中我这个人,是看中这个产品,枉费了我们多年的老交情了。在刚进家门见到诸葛进禄时,王近之确实考虑过上那里去谋个职务的,可听他这么一说,切底地打消了这个念头。
每行都有每行的道德底线,把这个产品拿走了,轻旋合成化工厂又会陷入到亏损的境地,三百工人吃什么?千夫所指,无疾而终,王近之会一辈子活在自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