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总与章海良都是烟鬼,看王近之等三人相互敬酒喝得高兴,两人中途找了个借口到大门口狂抽几根香烟去了。
农药厂在仙居的私企里效益最好的厂之一,工资高,福利好在县里是出了名的,王近之有些好奇地问道:“陈兄,有点奇怪,你是怎么个到誓太灵来的,听说农药厂的效益相当不错。”
“还不是因为房子的事啊,农药厂的宿舍在厂里,每天臭哄哄的,八小时内是工作,八小时外也住里面,我受得了,老婆也受不了啊,我得为家人与下一代着想,誓太灵的宿舍在城边上,环境比在厂区内好很多,更何况厂里答应替我解决首付。”陈骨良两指夹着根烟,吐了个烟圈。
王近之也是因为房子的事从轻旋辞职的,两人找到了共同的话题,谈兴一起,杯酒交错间,尽欢而散后,他们几个陪着吴总回厂继续做实验了,王近之骑着自行车摇摇晃晃地独自回家。
“兄弟们,今天开始我们正式成为一起为誓太灵打拼的同事了。”王近之带上个人的技术资料与化工教材,推开了实验室办公室的大门。
经过昨天傍晚酒席上的一翻谈话,王近之认为,虽然在工作习惯上有很多的不同,但大家有个基本点,就是在业务上肯钻,将来的合作必然会十分愉快的。可是,他们三人的表现却是头也不抬的回了句哦,再也没有下文。
看到办公室的柜子上还有些空位置,王近之把杂物往边上移了移,把自个的书本什么放到里面。
“不能放,这一格是王荣委的。”耳边响起了一声尖叫,是阮新民浓重的江西口音。
昨天酒席上大家不是很聊得来的吗,怎么今天就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连在空柜子里放几本书都这么个态度?王近之转过身来,瞪了阮新民一眼。谁知,章海良、陈骨良与阮新民三人一起拿眼回瞪着。
事出突然,必有其因,王近之回忆了一下昨晚酒席上的事,都是捧着他们说话的,没有一句刺耳的话啊,分手时大家也很开心,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必是分手后又出现了什么个人没有意料到的情况。
找一下吴总了解一下吧,一方面具体的工作职能需要得到吴总明确的意见,另外,也想问一问为什么他们的态度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王近之没跟他们争执什么,转身来到了吴总的办公室。
“吴总,今天我正式到你这儿上班了,我看了一下你给的资料,计划先开始四氟苯甲酰氯的小试可以不?同时,明确一下我的工作场所与职能。”王近之故意加大了音量。
“四氟苯甲酰氯几千元每千克地向外采购,先完善它的小试工艺,理所当然。你与阮森明讲一声,就说我吩咐的。”吴经纬专注地看着有机化学回复着。
第一次,总得把人叫过来交代一声吧?另外,在实验室里,王近之看到有四套装置都在进行氟化钾带水,阮森明一个人看不了这么多装置。这实验室有主意就大家一起上,管理上似乎有些乱。
王近之加重语气说:“还是当面交接清楚工作易进行些。”
吴总似有所感地提起电话,叫阮森明到办公室里,打毕,转过头来说:“小王,我看你好象有什么想法,当面说一说?”
“昨晚喝酒时大家很谈得拢的,不知为什么,今天早上三个人全不理我了,不知昨晚我说错什么了?“乘阮森明没到的空档,王近之向吴总问了一句。
吴总抓了抓头皮说:“你提醒了我才想起,回程路上有说有笑的,中途他们问起给你的工资是多少,我回复说一千三百元后,他们再也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