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向吴总汇报法?桂总感觉怎么说都不合适,王近之更是感觉心有余悸,与高校关系的处理,这是一种常态,高校查找资料找通路线还行,做产品的产业化或优化实在太小儿科了,工大的苏教授是这样,浙大的也不例外,一个处理不慎就引来大祸,在这方面教训深刻着呢。
“没事,你跟胡老师直说吧。”吴总的话给桂总与王近之吃了一颗定心丸。
三天做到收率超过百分之八十?胡老师听了大吃一惊,连忙叫在实验室中重复,一个通霄下来,果如其然。
“以后有什么产品,我们联合开发,一起整理思路吧。不过,你们胆子也太大了些,这么做会产生剧毒的乙硼烷,引起人命的。”胡老师十分大方地自个开车送桂总与王近之上了汽车站,一点也没有特别的想法。
我们无意中在死亡线上走了一遭?桂总与王近之惊出一身的冷汗,以后,还是资料查好再开始,不可能每次都这么幸运的。这老师的气度与苏老师完全不一样,王近之为之深深地折服了。
乙硼烷无色无味,毒性这么大,一个不小心命就没了,L-氨基丙醇目前还没紧张到断货的程度,公司暂时也没多余设备可供生产这个产品,虽然利润可观,暂时也只能作为技术贮备放着。桂总与王近之出差回来向吴总作了汇报,大家讨论的结果是暂时搁置,等待以后有合适的机会再上。
“左氧的事暂时告一段落,目前,碘海醇虽可顺利产业化,但母液料实在太多,到现在为止,除氧烷基比较高些外,其它指标都不错的母液料也已有十多吨,只要拿回二吨,就是四百多万钱,公司的资金面就会宽松不少。小王,手头上其它实验全部停掉,先集中精力解决这个问题,一个月时间够吧?”吴总征询道。
一项技术能否突破,关键是思路是否对头,氧烷基是老大难,普通的方法大家都试尽了无铰,现在是八字也没一撇呢,王近之自然不敢冒然地答应,回复说:“先向章海良陈骨良等了解一下情况,明天再给吴总你回复。”
数据汇总结果,反应液氧烷基平均水平约为百分之一点四,过树脂后峰群的峰型发生变化,数值基本不变,第一次精制去除率百分之五十左右,第二次精制去除率百分之二十几,第三次精制百分之十,再后来就没效果了。
“图谱主峰为什么是两个峰,并且比例也不一样?”对着液相图谱,王近之不解地问。以前接触的化合物,主成份都一个峰的。
章海良抓了抓后脑勺回复:“这得问卢纯平与李均森了,分析一直是他俩在搞的。”
吴总接过话题在边上进行了说明:“这个嘛,从水里出来的与从有机溶剂出来的,主峰比例不一样,共三组不同的结果,可能内部存在构成的相互转化吧。”
王近之思考了几分钟后,回复吴总说:“有没有这么种可能,喷雾时是水溶液的构成比例,重结晶后向正丁醇溶液构成比例变化,全部变成正丁醇构成时,精制效果也就没了。换句话说,高温水溶把构型转回来,再喷雾精制,对氧烷基又有了精制效果。”
这可以解释第一次正丁醇精制时有全溶再释晶的现象,后二次精制即使加大正丁醇倍量也始终不能全溶,是个研究方向。
不曾想,吴总的性子比王近之更急,一听有些道理,急忙向桂总与章海良下令:“现在喷雾塔是空的,车间取一百千克母液料热水溶解后喷出来精制试验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