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这个特定的动荡时期,公司需要用这样的非常手段来激励与稳定职工队伍,不然,关键人员被台洲药业挖走了,产品优势就会荡然无存。我们把这奖金发出去,才是对公司最大的助力。”会后,王近之把道理简单地与章海良、陈骨良、阮森明等几个铁哥们作了分析交流。
“我们怎么没想到呢,你这头脑啊,可以去搞政治了。”陈骨良摸了摸鼻子说。
“不说什么政治,如真有政治水平,我早不到这个公司了。我们好好地核计一下,这个奖金怎么分配吧,人人有份,但要拉开差距,不让人说我们是大锅饭。”车间的情况,还是章海良等几人比较熟识,技术部只有二个见习期没满的大学生,给一些意思一下即可,极易分配。王近之把难题抛给了他们与阮森明等人。
如何分钱是一种社会学,几翻讨论后,终于定稿,机动部分奖励给左氧生产线的员工,以稳定车间军心,社会上一下子传言,誓太灵操作工的工资都超过千元。
台洲药厂与誓太灵的合作终于到了摊牌的时候了,最后的结果是它们拿着这半年来左氧产品产生的利润的百分之五十,共计三百多万元后撤资,誓太灵恢复原先的独立的状态。
“既然碘海醇的工艺理顺了,现在的工作重点是两个产品的扩产,左氧争取扩产到十吨每个月,碘海醇扩产到五吨每个月。”胡董雄心勃勃地公布了扩产计划。
钱呢?虽然说左氧合作与碘海醇可利用物料中各赚到几百万,可这钱拿去填补原来的漏洞都不够,扩产的钱从何而出?陈前扯了扯王近之的袖口,两人借口去洗手间,核算了十几分钟后,得出结论,完成扩产,起码得投资上千万设备,并且,原漆厂的厂房用完了,如新建厂房,手续加周期,短时间内绝无可能完成。
回到会议室,陈总拿出了自个的评估数据,说:“对于老总的扩产计划,个人核算了一下,碘海醇目前的困难是纳滤与喷雾塔,这是特型的设备,非但无法用旧,加工前就得付足预付款。用新设备得一千万以上,部分用旧,怎么说也超过八百万的投资。”
听完陈总的发言后,胡总示意他坐下,说:“钱的事公司会解决的,你的关键是把设备与配件组织到厂并请人安装。”
“小王,你去骗纳滤,我去骗喷雾塔与其它设备,下个月开始,工资又无法及时发放了。”会议结束,陈总苦笑着拍了拍王近之的肩。
海洋所要一个纳滤在非海水纯化行业应用的样板工程,誓太灵是全国第一家,所以,纳滤进厂倒很顺利,没付其它钱,只是把中试设备尾款结清。
“我给你们一叠调查表,与你们一起调试,完成后请给我们把表格全部填写完毕并按要求盖上企业公章与政府相关部门的公章,设备先用着,半年后付款。”纳滤运到誓太灵后,开始安装后,楼勇通楼工在酒席上向陈总与王近之提出。
设备都免费使用了,还有什么话可说,两人自然是连连地点头,满口答应。
酒毕,王近之去巴台结帐,收银员说:“刚才一个外地人已把账结清了。”
设备免费让我们用还请客,这是怎么一回事?必然是海洋所对这事十分重视,视着纳滤走向产业化的最关键的一步。纳滤在誓太灵产品上的应用,对他们而言,也是开创性的一步,成功了,就打开一片新的天地。
这酒店我们企业可以挂账的,王近之忙向收银员取回现金,交还给楼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