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的对手是看不见摸不着测不出的细菌,我们没有退路,大家只能凭个人的直观经验尽可能地把卫生搞好。
“但得勤擦拭,不使染纤尘。现在,这个设备够干净了,可以投料喷干了吗?”看着用蒸汽与乙醇反反复复清洗消毒了五个来回的成品喷干设备,章海良与王近之向吴总请示道。
“试吧,是儿子是女儿总得生出来才能知道结果。”到目前为止没有好的思路,吴总咬一咬牙,作出决定。
喷雾结束了,一批料预计三百七十千克的,实际上称量结果只有三百零二千克,有近七十千克的产品还留在喷雾塔的壁面上,这么大的损失,企业可承担不了。在这以前,是人工爬到塔里用工具给搞下来的,现在,增加了热源指标,人爬进去对质量会不会产生影响,而不爬的话,一次性收率就会下降近二十个点,利润全没了。
吴总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连续一小时后,还是作出决定:“彻底冷却后,操作工更换医用的白大褂,进塔把料扫下来。”
每两天一批,六天共三批碘海醇成品生产完毕,货发杨仔药业,整个团队如等待审判的犯人一般,等待着对方的检测结果。
周未,师兄卫诚到王近之家里喝酒,象是讲故事一般,王近之说起了热源控制的事。
“简直是开玩笑,乱弹琴,原料药得在精烘包里进行生产,才能控制热源指标。精烘包的建设、消毒、管理等等都有一套严格的要求。我们是中药厂,有这样的设施,西药的精烘包要求更严格,你们想组织参观,我可以带你们进去。”师兄的一席话惊醒了梦中人,对于热源的控制,原来有固定化的厂房与设备设施。
上班后,王近之向吴总作了汇报,吴总当即决定,组织人员到几个药厂参观一下,再进行决策。
参观回来了,吴总召集大家商量道:“得有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精烘包与普通的生产车间设计从概念上是完全不同的,由我们自个做,自个验收,肯定会有很多细节考虑不周到,即使人家做得不合格,也会因为自个专业知识有限,而让它通过验收,结果,导致产品的不合格。”
在仙洲,真正搞过精烘包设计的人才并不多,能够被誓太灵所能开出的条件打动的人更少,台洲药厂因为是中成药,这几年发展速度比较慢,相对效益差一些,所以,卫诚成为吴总重点攻关邀请到公司搞精烘包设计与管理的目标。
这边,吴总在向卫诚进行游说公关,那边,杨仔药业成品分析的结果出来了,三批产品的热源指标全部合格。
“我们需要化二千万元建精烘包吗?没有精烘包我们的产品不照样合格了,所有的关键还是人怎么样去控制。不然,就算有精烘包也白搭。”看着杨仔药业传真过来的分析报告单,章海良与陈骨良兴奋地回复。
这是奇迹,也是大实话,按理说,碘海醇具有多羟基结构,极易被细菌感染,在我们的努力下居然合格了,而由外面的信息反馈,如仙洲药厂,号称当地制药一哥,做的是杀菌药,还时不时地出现热源不合格,精烘包对热源的控制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包括王近之与桂总在内,大家心理上都有一些抗拒,你想,现在企业一年的利润也就二千万的样子,得把赚的所有钱都投到这里去,增加了运行成本,但不增加一千克的产量,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体会?
“总有一天,我们会由医化有限公司变成制药有限公司的,这个学费一定得交。立即把卫诚请到我们公司,进行精烘包的前期准备工作。”胡董事长出面,与吴总一起召开了包括技术部门参加的会议,在会上作出决议,于是,卫诚被猎头挖到了誓太灵。